说是繁育,咱这不是用人家的母羊,给人家繁育崽子吗?回头借了人家的养成了人家的上游,就问谁不憋屈?
她一边走着,一边吆喝着,结果出来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
这俩看着也不像是同行的!老的那个拄着根棍子,小的那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在看挂在外面的招牌,像是要确认什么似得。
看见自己出来了,小姑娘先问:“大姨,请问这里是饲养场吗?”
“是啊!你找谁?”
“我找林桐林主任。”
桐桐又打量了这姑娘一眼,圆盘的小脸,圆溜溜的眼睛,脸盘有些黑,但撸着的袖子能看出她本来挺白的,这是刚过夏天,晒成这样了吧。留着个齐耳短发,许是走热了,留海贴在额头上。
是个长的还怪可爱的小姑娘。
她点头:“我是!你是张小蝉?”
“是我!”张小蝉看着眼前的人,然后眉开眼笑,朝后一推,深深的鞠躬:“师傅好!张庆山场长让我找您报到!”说着,就从兜里往出掏,“这是我的介绍信!”
“你爸还真让你来了?”
张小蝉嘿嘿嘿的笑:“不瞒您说,他搁家里正骂您和金叔呢!连带的……各位叔叔大娘,没一个好的!老张那人就那样,嘴上从来不饶人。他没当面骂您吧?他要是骂您了,您找他去!我俩各算各的,您不能给我穿小鞋呀。”
桐桐忍俊不禁,这孩子咋这么逗呢:“得!别贫嘴,找个人带你进去。”她喊还在坚持上班的孙平:“有个新报到的,你来带着办手续。”
“嗳!”
“我得住女工宿舍!”也不要跟谁谁谁住,一点也不自由,“我不搞特殊化。”
“行!由你。”
张小蝉连蹦带跳的进去了,说孙平:“我可是师傅的大弟子,得安排的好点吧。”
孙平:“……”不是不搞ˣʃ特殊化吗?还有,你是大弟子,那这里面的其他人算啥?这就是那谁家的小丫头吧!
桐桐笑看着两人进去,这才看这个大姐,问说:“您找谁呀?”
来人就是农村妇女的打扮,走了远道来,嘴唇都干的起皮了。边上就有供水的桶子,她舀了一瓢递过去:“不着急,您找谁我帮您喊。”
这大姐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道:“大妹子,我找的就是你。”
“您是谁呀?找我有啥事?”是哪个职工的家属来告状的?她往门房指了指,“那您先进来,进来说话。”
这人跟着进去,“大妹子,褚东平是我妹夫。”
褚嫂子的娘家嫂子?想给金雀做媒的人家。
桐桐:“……”农村的姑娘又不止金雀,大可不必!其实,老谭的警卫员也不错,她和四爷都看中了,才说有机会的话,做个媒也挺好的。你们家选择的余地很大,干嘛为这个的,专门来找我?
“我……我是听我家小姑子一说,我就先满意你家这个姑娘。咱不是那难缠的婆婆,实在是我家老二娶了个城里的媳妇,摆弄我这婆婆……我是吃了亏,真的不敢了……”
可这说来说去的,不还是你的意愿吗?你家老二的媳妇再不好,你自己知道就完了,逢人就说,这倒是大可不必。
要不然,我也站在人群里,见人就说润叶这不好那不好?家里的事家里处理嘛,干啥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