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义和凌月欣一边一个将他架了起来。
这时,被他保护下来的老同志走了过来,夸奖道:“是个有担当的好干部,只是市场经济的意识还差了些。”
柳志义与凌月欣架着周胜利正往他车上去,没好气地怼了老人一句:“我们周县长如果不被停职,今天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说完,把周胜利架到车上,先用周胜利的“大哥大”给政府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周县长受伤了,我现在拉着他去县医院,你们通知医院院长,让他们做好救人准备。”
说完,发动着了车,驶向了县城。
老年人看着远去的小车,自语道:“看着像是个好干部,怎么还停了职?有意思。”
凌月欣也顾不得现场采访的事了,扶着周胜利上车后一直两手抱着周胜利,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前,嘴里不停地念叨:“周胜利,你别怂包,你一定撑住,不能让爱民与你的孩子生下来见不到爸爸。”
周胜利并没有受很重的伤。除了乔山用棍子打了他两棍子外,其余打到他身上的都是拳头巴掌,只是他为了护住那位老人不便躲闪,身上挨的多了,内脏受到了震动才导致吐血和身体虚弱。
他的体质强壮,恢复得快。被凌月欣抱在胸前,他感到头枕的地方软绵绵,每次吸气都有浓郁的体香进入心肺,心中燥动不安,嘴巴老是想探索近在眼前的两座高峰。
凌月欣感觉到了他体温的迅速升高,也感觉到了她怀中这颗脑袋的不安分,脸红得像要滴血一样。她心里既紧张,又期盼,但与自己的高峰近在寸许的嘴巴没有再往前挪。
她又感到了些许失落。
前面开车的柳志义也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变化,但长期在部队给首长开车养成的习惯,使他养成了一种习惯:对车内发生的任何事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
周胜利依依不舍地离开凌月欣的怀抱,坐直了身体,对柳志义说道:“改道去几个乡镇转转,不要去县城了。”
柳志义还是想拉着他去医院检查,领导发话又不好不听,正不知如何作答,凌月欣已霸道地更改了他的意见:
“别听他的,去医院检查。”
“好的,凌记者。”
他已瞧出,凌记者对周县长有感情,周县长也不反感凌记者。
周胜利没有再坚持,任由柳志义把车开到了县医院。
医院院长已经等候在门诊室前,见到周胜利就说:“涂书记刚刚打了电话,安排医院给你进行全面的检查,把检查结果及时向他汇报。”
周胜利已经料到自己被打的消息迟早会传到涂宗胜那里。虽然现场没有当地的干部,但卡车司机会在乡镇的工作人员面前说,乡镇工作人员会在乡镇领导面前说,乡镇领导一个电话就到县领导那里。
但他没想到涂宗胜知道得会这么快。
检查过程每道关口都有院长跟着,检查得很快。最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背部多处软组织挫伤,人体器官没有损伤,但是心律有些不稳,建议卧床休息三天。
出了医院大门,周胜利就对凌月欣说:“月欣,我已经听了你的话到医院检查了,这回你别拦着我,我去办公室和在家里一样,还是去办公室吧。”
凌月欣说:“我先纠正一下,让你来检查是县委涂书记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个小记者,没有权力管你这个大县长。再就是你自己说了,在家里与在办公室一样,既然一样,咱们就回家。”
“司机师傅,开车回周县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