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骨变脸后的钟珏贵,不,现在应当叫他妫玉中了,出现在周胜利面前,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周哥,跟着兄弟再去捡个漏去。”
曹连岳看着妫玉中急匆匆的样子,感觉到他要作事,不放心地暗示了一句:“周先生,今早上阴天看不到路面,小心脚底下。”
周胜利听出了他话中之话,认为这个人虽然卖假货,但心还不黑。
妫玉中带领着周胜利一路直奔纪祖业的小院而去。
到了院门口,周胜利认识这就是上次他带着自己来捡漏的地方,只是院门口没有见到小摊。
妫玉中打开院门,把周胜利带进了院内,问道:“在家吗?”
屋内有人答道:“请进来吧。”
屋门开了,正是周胜利见过一次的地摊的摊主。
两人进屋后,纪祖业迎了上来,很客气地说:“两位先生坐吧,我这个小院是临时租用的,太过寒酸,两位见笑了。”
妫玉中不客气地说:“咱们讲好的古玩呢?拿出来给我周哥看看。”
周胜利坐的櫈子在屋正中八仙桌的右边,主人纪祖业在他前面,先进屋的妫玉中的櫈子在他身体偏后。
妫玉中说话的时候,手里偷偷拿出一方手帕,准备往周胜利的口鼻上捂。
刚坐下的周胜利把橙子往旁边拉了拉,道:“钟兄弟你坐在我屁股后面,显得当哥的太不懂礼貌了。”
他这么一变角度,变成了三人呈三角状态,妫玉中从背后下手的意图不能得呈了。
这个妫玉中做事滴水不漏,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开了盖子看了看,随手往地下一扔,同时问道:“摊主咱们不是讲好了的吗,怎么又不舍得卖了?”
纪祖业道:“有钱不赚是傻子,我让我老婆给送过来的,你们二位稍等,我到大门外面迎迎她。这女人做事就是不利落。”
嘴里嘟囔着出了屋门。
又过了一会,周胜利闻到了屋内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妫玉中对着屋门喊道:“你不是反悔了吧,迎个人用这么长时间!”
说完,起身出去,并且咣当一声把屋门关上了。
周胜利起身去开门才发现这个屋门用的是暗锁,已经锁上了。
他意识到钟珏贵(周胜利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叫妫玉中)对他下黑手了。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他为了等过一会打斗时身体灵活,把大衣脱下来放在了八仙桌上,顺手把装在里面的大哥大拿出来装在了裤兜里。
这时,他已经感觉到头脑有些晕糊糊的,知道应当怎样装作中毒了,屏住呼吸,运起了潜龙功,把头俯在了八仙桌上。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左右,钟珏在门口喊他:“周哥,古玩送来了,你出来看看。”
周胜利一声不吭,钟珏又重复了一遍:“周哥,古玩送来了,你出来看看。”
周胜利还是没有出声。
屋门慢慢地打开,摊主的声音传出:“哥,他昏过去了,你把小瓶子扔出去,别把咱哥俩也熏倒了。”
钟珏贵走进了屋,说:“你把他抗到里面床上,把他的衣服给扒了。”
摊主胆怯地说:“要不咱兄弟两个把他弄到屋里吧,他这么大的个子,要是醒来我打不过他。”
钟珏贵说:“醒不了,给他用的是致人昏迷的药,与给小婉用的不是一种药。”
他又以胜利者的语气嘲讽周胜利:“周哥,你很聪明,却败给了我,成了我的挡箭牌。你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不过你不亏,我四十多岁的人了喊了你这么多天的周哥,等你从大狱里出来咱们再做兄弟,不过你要喊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