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到了今天的位置的?”
周胜利说:“我是误打误撞,误入了这条官因果律的。”
皇甫主席觉得惊奇:“为什么这样说?”
周胜利说:“我是北方农业大学毕业的,本来是分到省农科院的,档案被领导出国时锁在了抽屉里耽误了,只能分到乡镇。我从乡镇农技站技术员干起,走到了现在。”
皇甫主席对官场上的晋升路子比较熟悉,称赞道:“你大学毕业进入工作岗位,现在二十九岁,参加工作也就是六、七年的光景,进步够快的。”
周胜利说:“所以我说我是误打误撞。”
皇甫主席叹了口气,道:“我家皇甫高若是有你一半的能力,我就不操心了。”
周胜利说:“您老人家千万别这样说,皇甫县长算帐的能力我就自愧不如,每个人都有其所长,也都有其所短。”
做了前期铺垫之后,皇甫主席给周胜利交了底:“皇甫高来县里工作时间不长,给你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周胜利没等他说后面的话,拦住说道:“县里的工作千头万绪,难保哪一个地方不出现问题,皇甫县长一直在上级机关单位工作,缺乏基层经验,适应了就好了,只是心有些急了。”
皇甫主席道:“作为父亲,我感谢你为他开脱,但是这样长期工作下去,他犯下的错误会大到你开脱不了,甚至连你也连带的程度。你要有个思想准备,近期他要到省党校县区长理论培训班学习,时间是半年。”
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滑。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为儿子找好了抽身的路子,皇甫高惹下的这么大的漏子,全部扔给周胜利修补了。
皇甫主席做事效率很高,他回省里不到一周,省党校就把皇甫高去学习的通知发到了地委组织部。
地委组织部在向营川县委发来学习通知的同时,也发了一张地委的通知,内容是在皇甫高去党校学习期间,周胜利临时主持政府工作。
周胜利跑到地区做常清明的工作,说:“两个工业区的建设正热火朝天,个别的工厂已经开工,两边的第一批投资人都是自己引来的,打算把精力主要用在这里,不想被繁杂的政府工作牵扯过多精力。”
常清明问他:“你打算让谁主持政府工作?”
周胜利说道:“夏县长调到地区时我就有意让赵茹接任县长。她是老营川,分管干部人事工作多年,也熟悉县级工作的套路,我觉得她作为代理县长主持政府工作很合适。”
常清明问他:“赵茹主持政府工作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以代理县长的名义主持,只能以副书记身份临时主持,不然几个月后皇甫高党校学习结束了,赵茹怎么安排?”
周胜利说:“营川十个县,哪里安排不下他一个人?他在营川闯了那么大的祸,他老子来一趟就把人带走了,再回来怎么开展工作?”
常清明说:“你不要给我耍滑头,是不是想借着他到党校学习的机会断了他回营川的路?”
周胜利是真打算断了皇甫高回营川的路:“他们父子做事太不地道。皇甫高不作任何调研,瞒着县委,在多数副县长反对的情况下强行出台加税文件,不仅逼停了多数县属工业企业,在对农贸市场个体商贩收税中还逼死了人,激起民怨后一走了之。他再回营川的话无法面对营川的干部群众。”
“你呀,现在学会了耍计谋了。”
常清明说道:“我虽然不喜欢搞阴谋的人,但是到了你这个位置自保的计谋应当有,你回去让赵茹同志去郑立秋同志那里坐一坐,如果立秋同志提出让赵茹代理县长,我同意的话,比我提要好。”
周胜利与常清明道别正要开门,但门却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闪得快,一定会与门玻璃来个深情大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