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得到满足,他神情颇为放松,就连看着她的眸光深处,都有着掩藏不住的松快愉悦。
“我不把她们喊进来,她们就不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了?我让她们送水来,你身上不难受么?”
这句话沈廷钧是伏在桑拧月耳边说的,说的暧昧又含混。可该听清楚的桑拧月都听清楚了,一时间她似乎又感受到那种黏腻,那种火热……
她瞬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沈廷钧指挥着素锦与素心将水放在内室。
两个丫鬟全程面色无波,好似沈廷钧出现在这里,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她们做完事情后就利索的退了下去,连往拔步床内看一眼都不曾。
可桑拧月心如死灰,直到被沈廷钧放在热水里,都不理睬他。
这一晚沈廷钧夜宿在桑拧月的房间里,任凭桑拧月如何对他爱答不理,如何驱赶推拒,他只钳住她的腰,让她好好睡。
可这怎么睡得着?
她枕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全然没有关系。
这种暗暗的偷。情,这种有悖人伦与伦理,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如何让她睡得着?
可许是这一天太折腾,许是刚才太劳累,桑拧月明明感觉自己会睁眼到天明的,可不过片刻工夫却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沈廷钧才又睁开眼看着躺在他臂弯中的她。
她背对着他,许是睡得不舒服,许是觉得他的胳膊硌得慌,她推拒着,身体还不住的往里边挪。
可沈廷钧不过轻轻一抱,她香软的身子便再次回到他怀中。
沈廷钧弹指熄灭帐外的蜡烛,拥着怀中这一团软玉,缓缓陷入沉睡。
似乎只是一眨眼,又似乎过了许久,沈廷钧听到墙壁被轻轻敲击了两下,他当即睁开眼,缓缓将桑拧月从胳膊上挪开。
他起身着衣,桑拧月被这轻微的动静吵醒。
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自从被王徐氏惊吓过一回,夜里更是睡得战战兢兢。
她不让素锦守夜,一方面是心疼丫鬟,另一方面也是素锦再轻微的动作,都能把她惊醒。而一旦醒了,再想入睡就千难万难。
此时她就醒了,可她并不愿意面对沈廷钧,便面朝里继续装睡。
可随即她就听到沈廷钧说了句,“避子汤,以后再不许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