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短暂地触碰到了更内里的,更柔软,更妙不可?言的东西。
——舌尖与舌尖的交接。
好比蛇尾与蛇尾的交缠,细细的,滑动着,传来窸窸窣窣的水渍声。能让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让人产生把?她整个吃进去的想法。
他舔她的唇,也舔她的眼睛。
沿着那道?闭合的眼缝,慢条斯理地舔舐,将轻颤的长睫一根根舔湿。
舔得她变成春天乍然开放的花骨朵一样,承受不住露水的分量,颤颤巍巍地想要缩起来。
林秋葵在睡梦中都?感受到这股浓郁的成人欲念,不自?觉将手指、身体都?蜷起来,越看越像一节小虾。
难道?这还不叫爱吗?
他想要看着她,想要触碰她,随时?随刻都?想拥有她,占有她。
祁越觉得是爱,他分明没法更爱她了,偏偏白痴企鹅不这样觉得。
怪不得是白痴。
祁越低下头,以?额头拱了拱,一颗卷毛用?力又强势地贴近蜷曲的企鹅,从她柔嫩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上?撑,逼着她把?头抬起来。
好比一只粗暴庞大的鲨鱼硬生生挤到小虾怀抱里,非要她接受他。
他成功了。
他挨着林秋葵,面对面,挨得很近。以?至于?呼吸能缠绕到一起,伸舌头就能舔到,让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他喜欢这个距离,而且迫切想要更近的距离。
——他爱她。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祁越想,不管企鹅说的是哪种爱,他已经通通给她了,满得快要溢出来。
搞不懂企鹅脑子里想什么,不过没关系。
他原本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
可?是现在他变了,他有在学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更爱他。
他听话,不打架。
也试着像唐九渊一样安静不惹事。
他决定不凶她不怪她,不再朝她发脾气,因为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他就是在爱她。
绝对没有人能比他更爱她。
章鱼
感觉就像……掉进海里,被一只巨大的章鱼抓住。
那是一种冰冷的软体动物,有许多根软腻滑稠的触须,湿漉漉地划过锁骨,脖颈,轻轻搭及脸颊。
贪婪的触尖四处游走,无?孔不入,疯狂朝着闭合的眼缝,唇隙里钻。
肢节翻跳搅缠,流下一串汁水。
它会像人类一样充满爱意,细细地,珍爱地,舔舐情人的肌肤;间或又依稀存着几分原始动物的侵略性。粗暴地打开拒绝,隔着眼皮用力地吮吸眼球,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生理食欲感,仿佛要?通过世上最?残忍的方式,将你一点?一点?彻底地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