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越的情绪很容易被察觉得到,特别是在他毫无规律的时候。
牙齿磕到的瞬间,闻溪皱下眉,刺。痛又有种淋漓尽致的畅快。
他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在他看来,是在享受霍清越为他带来的服务。
殊不知,霍清越也很喜欢。
然而他享受的却是能够掌控他的感官,让他随他而动。
“阿嚏——”
外面的沈承耀突然打了个喷嚏。
闻溪的身体本能缩紧,推了下霍清越的肩膀。
似乎是不满他的反应,他抱起他甩到了床上。
好在床垫够软,大脑也只能眩晕了下。
“学长,你今晚好凶……”
闻溪有些委屈,他不想他一句话都不说,只顾发。泄。
但他控诉的时候没有想到,霍清越接下来还有更凶的,他总是能做到出乎意料。
闻溪的腰下被垫了个枕头。
他钳制住他的手腕,固定好位置后,与他形成了反方向。
全程没有讲一个字。
闻溪很快也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本来他还在思考,霍清越为什么凶,很快大脑空白得只能听见呜咽声。
他们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两只迷航的船,想要随风潜入海底,却又畏惧那深不见底的恐惧。
在海浪的颠簸下,船头对上了船尾,在卷集的白色泡沫里,船尾扎进了深海里,就快要被覆灭。
它们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海洋里相偎相依,无需多言也绵延着缕缕浪漫,努力想要感受清楚对方的形状。
霍清越这个人偏冷,气质和冬夜里的雪都能够融为一体,特别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万物都能被冰封。
但他的唇舌却是火热的,喉咙里想要喧嚣直上的渴望,传递到灵魂,让寒冷的冬夜都有了温度。
闻溪头晕目眩,神智不清醒,指尖也在发麻,心脏因为过于满足甚至开始隐隐发痛。
他有预感,霍清越沉默的夜里一定不会好过。
这个男人,每到这个时候,只会扣着他的手腕,禁锢他的自由,让他臣服于他。
闻溪的手在他的腿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他也浑然不觉疼痛,仍然不放开。
相隔甚远,闻溪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渐渐的,他的意识被他蛊惑,只能与之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