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辞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万种的猜测,将自己的心情撩拨的紧张到了极点,这才向后退去,抬手贴着嘴周放定,做出了一个类似扩音喇叭的样子,怒喊着:“奚翰,深呼吸啊!一定要保持冷静啊!院子内的草太高了,我进不来啊。”
一遍喊下,愣是没有一点声音回他,就连平时一听到他嗓音就会忍不住怼两句的阮童童,也没有任何的回音飘来。
他刚才的音量,哪怕在半山腰都能让人听见的吧,更别说这屋内的人了。
奚翰从来不需要他叫喊,每次只要他来了,除非他是在睡觉,否则,汽车还没凑近,他就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从窗户口往外看出来了。
就他那比狗都要灵的耳朵,竟然一点都没有回话?
他越来越担心屋内的情况了,但放眼望去,看着那密集到没有任何缝隙产生的草杆子,又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个样子,他还怎么进屋去啊?
满眼都透着担心的到处扫了一眼,随后,视线落定在了自己的车上,还有贴着院子东边墙壁的那棵香樟树。
草多,草高,也不一定整个院子都这样吧,他也可以先爬上围墙,然后再跳到那个香樟树上,先观察下院子内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进屋,或许叫奚翰出来帮他。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将车子开了过去,抬脚踩在车顶,朝着围墙趴了过去。
身手敏捷的向上一跃,就爬上了围墙。
还不等他朝着看好的香樟树枝丫跳去,放眼望去,真的是满院子的翠绿,那些草,一颗颗高高耸立,遍布满了整个院子的每一个缝隙和角落。
看来,竟然不来一个埋头穿梭丛林探路,那是不可能的了。
无奈之下,付言辞又从墙头爬回了车顶,又顺着挡风玻璃滑下,憋着一口气的伸手剥开了挡在院门前的草杆子,往里面冲去。
真的,那些小草,平时看起来那么软软脆脆的,当这放大数倍的时候,那接近根处的枝干啊,真的有够硬的,硬是让他这个大男人卯足了劲,都没办法完全推折了。
重点是,这些草到底是长得多密集啊,他埋头往里面蹿去后,连下脚的缝隙都有些艰难,每一步踩上泥的时候,就会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脚上那双皮鞋两边都产生了挤压,皮质上都有清晰的皱痕出现了。
花了那么多钱买的一双手工定制的皮鞋,平时真的穿的能有多爱惜就有多爱惜的,没想到,今天就葬送在了这盖子的草堆里。
当付言辞顺着记忆里的那条线,寻找着石板路的存在,脸上和手上都被那些绿草芽子割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后,这才寻到了正确通往屋子大门的路。
在他好不容易穿过整个院子内的高草,走到大门口前的那个小台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割了一道道的小口,变成一堆破烂的布条子挂在身上了。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这绿草嫩叶,就好像锋利的a4纸边缘似的,看起来没什么,一但锋利起来,真的是要人命,纯属就是那种伤口不见血还深的不得了的疼。
昨天晚上,被阮童童邻居用竹扫把划了脸,好不容易才褪去了红印,变回了原先的模样,现在,反而伤的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