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在慢慢的变淡下去,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如果不是奚翰在楼下呆着的话,说不定阮童童今天可能真的又会在他这边出事。
在他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时候,转过脸朝着她的那个输液瓶扫了一眼,当下没被惊吓出神来。
点滴早已经滴完,最后一些正在顺着输液管朝着阮童童的手背急速往下降着。
他赶紧的站起身来,差点都要直接从沙发背上翻身过去的冲跑到吊床旁,看着她睡得依旧香熟的模样,动作极快的把针给拔了,大拇指指腹死死的按住了她的扎针口。
“喂,醒醒,吊针已经挂完了,你把伤口按一会儿,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奚翰可不想多攥着她的手,说不定自己等会儿又出现什么意外,比如再次长出了一些尖刺什么的,把她给伤到了。
可是,一连喊了两声,都伸手轻推了推这吊床,这都没发现她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这不会是死了吧?
他真的不是想的太多,而是没办法不多想一些。
毕竟他这里真的奇怪的很,像个黑魔法世界似的,阮童童都不知道在他这里受伤过几次了。
正当奚翰快要惊慌到崩溃的时候,突的,他想起了昨天也是这样,她闻了一下他头顶长出来的绣球花后,直接就这么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睡了一整个下午。
当时他也以为她已经死了,还把付言辞给叫了回来,亏得他凑近检查过后,才告诉了他睡着了的结论。
他两眼紧紧的盯着她紧闭着双眸的脸看着,好一会儿后,才之间颤抖的抬手朝着她的脖颈处探去。
动脉有节奏的跳动感传达到指腹的时候,奚翰这才从面上的神情开始,席卷到了自己踩在地上的脚趾尖,完全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是睡着了,幸好不是死了,也幸好,他只是稍微多想了一下,没有再冒出什么乌龙事件,否则的话,他可以才想到到付言辞被自己叫过来这里后,会有多么的崩溃。
一个人呆呆的站定在原地发愣了好一会儿后,奚翰这才拉开了刚才自己架在她身下的椅子,墩身坐了下来。
看着一直牢牢按着她手背的那只大拇指,突然之间,让他觉得,自己其实和人稍微亲近一些,也没有那么的可怕的吧。
说不定,是当初教授和付言辞把事态都想的太过于严重了,导致他不禁也多想,开始对外界产生了一定的惧意。
其实,只要控制得当,他也可以出去在外界生存的吧,否则的话,当初那个传说中的“生命力女神”,她又怎么在那些部落中生活下来的呢,又怎么会被人奉为女神,知道她的那些事迹并且编写成传说流传下来呢。
他这么想着,松开了牵着阮童童的手,扫了一眼贴着胶布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撕开,确定没有血再流出来了,这才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起身,将椅子放回了原位,走回沙发处坐定,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着搜寻出来的电影,在这寂静偌大的屋子内,竟然也开始产生了困意。
最终,奚翰伸手捞过沙发抱枕,身子一侧的躺定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开始绕着他的身子发紧,又感觉有谁在不断的推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