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夏时云他也很喜欢。
夏时云弯起眼睛笑,指腹轻轻略过男人的薄唇,问:“这样啊,我看你有空就会来工作室等我下班,还会帮忙,学一些器材知识,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有点兴趣。”
余妄忍不了他这样的撩拨了,歪过头叼住那根手指,含着吞吐,腮颊都微微收进去,声音粘滞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你。”
“帮我?”
余妄嗯的一声,耳廓发烫,低声道:“我想多学一点东西,离你近一点,想……变得更好一点。”
男人乌黑的瞳孔溢满露骨的迷恋。
他大概这辈子也改正不了在夏时云面前的卑劣,他从爱他开始,就是用现在这样仰望的方式。
喜欢夏时云,就是他人生幸福的开始。
过去,他为了把自己从过去的泥沼中剥离出来,强制用自残的方式从身体里割掉恨意。
自此,他的人生只剩下麻木。
夏时云是把他重新点燃的火种,是他恨与爱的源头,是他欲望的集合体。
他痛苦地爱他,又幸福地恨他。
他爱他的美丽、生动与活力,爱得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又恨他不属于他,恨他成为别人的男朋友。
他麻木过久的身躯根本无法理清这复杂且浓烈的情感,直到和夏时云在一起后,在共枕的某个夜晚,夏时云在从一本诗集中找寻创作灵感。
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无休止地恨你,
恨你又乞求你。
爱人啊,
我在血与火中爱你。
余妄在听见这一段时倏地心神大震,竟和过去的自己产生了灵魂共鸣。
所以他大概一辈子也无法真正在夏时云面前真正拥有安全感,毕竟人在救世主的面前总是虔诚。
夏时云的脸颊微微泛红,湿漉漉的眼睛盛满星星一样地低头看他,小声地说:“笨死了……你不用变得更好,我也会喜欢你的啊。”
余妄呼吸一窒,再也忍不下去,攥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怀里,深入地吻他。
……
今天夏时云收工挺早,忽然也想去余妄的岩馆看看他工作时的样子。
余妄的岩馆他去的不多,因为岩馆不像写字楼那样氛围严肃,来学攀岩的学员性格都很活泼健谈,每次他一去就会有很多人来问联系方式。
然后余妄就会黑着脸幽怨地看他,仿佛别人找他搭话也是一种错。
但难得收工早,他想着偶尔等一下男朋友下班也不错。
结果去了那边却扑了个空。
场馆的工作人员看了班表,告诉他余妄今天把课时推后了,请假没来。
夏时云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余妄今天有什么别的行程。
在微信上问了一下他也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