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分大概还会骂夏时云是死恋爱脑。
余妄一想到夏时云要是回过味来有点后悔了,他就手脚冰凉,一颗心乱得闲不住,得干点活才能勉强镇定一些。
这么磨磨蹭蹭尴尴尬尬的到了晚上。
夏时云洗过澡,穿着一件棉白色的睡衣靠在床头边阅读,等余妄进来。
结果左等右等也等不到。
夏时云:“?”
不是,觉都不睡了是吧?
为了搬回主卧和他一起睡,余妄可谓是什么撒泼手段都使尽了。
又是可怜兮兮地求饶,又是红着眼睛一副要被发卖的失魂落魄样,还蔫坏的耍了小狗心机,钓了他一整天,最后还求着他跟他玩什么……玩什么强迫游戏,又骑又抱的磨了他半个晚上。
夏时云不松口,他就抿着唇死命地向上振腰,几乎振出残影。
夏时云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上来容易下来难。
最后被逼到实在没东西了,夏时云才哀哀戚戚地答应了他搬回来睡的愿望。
余妄当即就高兴得眼睛亮起来了。
迷迷蒙蒙睡到半夜,夏时云被热醒,迷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余妄还没睡。
男人的手臂正以一种独占欲很强的姿态牢牢地横在他的腰间,手掌热乎乎地贴在他的小腹上,嘴唇就挨着他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亲一下。
很轻很轻,几乎感应不到。
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吻,有的只是满溢的爱惜。
夏时云有时就会因他这种静谧无人时才展露的爱意感到心惊肉跳。
搂在他腰上的手像渴光和雨露的藤蔓,沉默地向夏时云输送他的渴望——不能放开他,不能抛弃他,不能不要他。
否则他就会一瞬间枯萎了。
如果夏时云拒绝他,他的天会崩塌,地会开裂。
余妄对靠近他的欲求强烈到如此地步,现在居然为这么点事就不敢接近他了?
夏时云气极反笑。
更何况今天在渣男的病房里,夏时云让他乖乖听话,晚上就有奖励。
换作往常,余妄一定从医院出来就忍不住频频望着他,暗示他记得晚上要奖励他了。
但今天一整天,余妄几乎是回到了摊牌之前,甚至更糟糕。
不交流不对视不接触。
夏时云无语地按了按眉心。
他给余妄时间和空间是让他自己先试着脱敏,如果不行的话,那还是玩一下强迫游戏吧。
虽然在一个人被触及伤心事时还逼问他很不道德,但余妄心头的疙瘩看样子完全不是时间能够疗愈的,否则他也不会养成这种爱回避的棘手个性了。
他记得摊牌的那天晚上,余妄告诉他曾经有个人说他的声音难听,叫他闭嘴。
从此余妄就不爱说话了。
今天见过余景生之后,余妄的状态迅速地倒退回先前封闭沉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