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看着那些鱼发呆,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兴致勃勃。
池靳予感觉到她的情绪,紧了紧她的手:“如果不开心,我们回?家。”
“没不开心。”南惜摇摇头,垂眼沉默了几?秒,侧过身,把头靠在?他胸口,“就是觉得可惜,如果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命运的安排让人啼笑皆非,过去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许某次跟池昭明回?家,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她就会认识他。
哪怕依然没有?交集,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或者来不?及对视的匆匆一面,她也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清润如玉,让一切美好都为之失色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没早点遇见?”男人轻轻揉着她头发,笑问。
南惜错愕抬头,他食指抬着她下巴,低头攫住她的眸。
“我每月都会回?来,这院子就这么大,也许你早见过我。”咫尺鼻息,温热交缠,他嗓音沉哑得像克制着什么,“但你眼里只有?别人,哪能看见我?”
南惜鼻头一酸,笑了笑:“池先生,吃醋嘛?”
他抵上她唇,气?音掠过她齿间:“你已经是我老婆。”
南惜勾着他脖子,仰着头,靠在?红色廊柱上热情绵延地回?应他。
鬼使神差踱步到后?院的池昭明,就这么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旁若无人肆意亲密的场面。
原本空洞的那块失重坠落,混着淋漓的鲜血碎成无数片。
南惜没有?这样毫不?抗拒,享受并?迎合地亲过他。
他以为她不?会,她可能就是天生冷淡。
可原来她也能这样柔若无骨地在?一个男人怀里,娇羞却主动,比庭院盛开的海棠花更妩媚。
甚至在?无数个他不?知道,也根本无法?想象的夜晚……
拳头在?身侧攥得发抖,连同整个人都无法?抑制地颤动,心口憋的那股气?快要炸掉,池昭明红着眼,扭头离开。
晚饭时,池苍山客气?温和?地招待儿媳,叫她多吃点,又旁敲侧击地问两人打算何时要孩子。
池昭明低头黑脸,想象出南惜为大哥生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他眼前晃悠的画面,想象前女友的孩子管他叫叔叔,裤子都要被自?己抠破。
紧接着听见他最不?愿听,也最扎心的一道嗓音:“不?着急,惜惜还小,孩子过两年?再?说。”
池苍山对这个大儿子向来不?敢太横,也不?轻易插手他的主意,笑了笑:“我就是问问,没有?催,你们自?己打算。”
“嗯。”池靳予点了下头,拿起公勺,从鱼火锅里舀出一勺鲜嫩鱼籽,带着两只饱满的鱼泡,放到南惜碗里,“老婆,你爱吃的。”
南惜朝他笑得很甜:“谢谢。”
当?着这么多人,他无比镇定地逗她:“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