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双手环紧她腰,“帮我戴上?”
南惜笑了笑,把他的左手握起来,手表圈在?他骨骼分明的冷白?手腕,扣紧。
他的手特别漂亮。
南惜舍不?得放开,指腹顺着滑到他手背,按按凸起的青色血管,和?她自?己的触感完全不?同。
男人血管粗得多,绷起的时候,有?种荷尔蒙的魅力。
“惜惜。”他反过手掌,握住她,呼吸沉在?她发间。
南惜向后?仰在?他胸口,懒懒地:“嗯?”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拥得更紧。
寂夜悄然,一起望着院内沉默又浪漫的灯光,好像每一秒时间都被无限地拉长。
*
池靳予虽然不?住老宅,但每个月月底都会回?去一次,到祠堂给爷爷奶奶上柱香,顺便和?父亲吃个饭。
他和?池苍山之间感情淡薄,谈不?上什么一家团聚。
南惜跟着他一起去了。
池靳予说池昭明会在?,担心她不?舒坦,可她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只是觉得老公回?家面对那两个牛鬼蛇神,她应该陪着他。
进门时,池昭明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抬头瞥了眼,继续在?屏幕上手指如飞。
池靳予牵着她走过去,接过刘姨递来的茶杯,目光凉凉地落他头上,嗓音没一点情绪:“不?会叫人?”
池昭明不?情不?愿,可又不?敢造次,对这人的畏惧就像是天生。他一句话,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打了一半的游戏放到旁边,认真叫了声:“大哥。”
紧接着,他看到那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即便只牵着什么都不?做,也自?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亲密。
他眼睛像被针扎了下,一颗心空洞洞的,近乎机械地开口:“大嫂。”
空气?凝滞,只有?南惜端着茶杯微抿一口的声音。她面无波澜地扫了他一眼,如同掠过一个死物,再?看向池靳予,温温软软地叫他:“老公,我想去后?院看看鱼。”
“好。”男人嗓音温润宠溺,“我们走。”
南惜虽然对池昭明已经没感觉,但嫌他碍眼,如今他在?池靳予面前这副窝囊样,更让她懊恼当?初是怎么眼盲心瞎,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明明就没有?半点魅力。
初夏的院落绿意葱葱,红柱黛瓦的八角亭浮在?鱼池中央,成片锦鲤从脚下游过。偶尔也有稍大的鱼浮出水面,像在争抢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