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王氏的哭喊声离开,没几日从外面接了个年轻的女人回来。
国公府原先的老人见了,说那女人和当初的曹姨娘长得一模一样。
二夫人原本还想去立个下马威,结果一看那女人的脸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二夫人这下是真病了,傅宴礼竟然让新纳的徐姨娘的管理二房,此举连老夫人都觉得不妥。
“傅家尽出情种,这话倒是一点没错。”老夫人冷笑一声。
“当初曹姨娘死得凄惨,二老爷怕是连您也怨上了。”
“我如何会不知道,只是那贱妇肖想了她不该肖想的,死的也不怨,怪只怪王氏蠢,没把事情做干净。”
左右她都是一截身体快要入土的人,她也不想管。
可那两个孙儿不一样,为了一个女人都快要成仇人了。
“原以为让她乖乖嫁出去就好,可现在她若不死,景尧和景麒就不会善罢甘休,我当时真是糊涂了。”
“老夫人只是心善。”
呵,心善吗?
心善的话,老国公爷怎么会连一个庶子都没有。
只是人老了,拜多了佛祖总以为自己也跟着慈悲了起来。
这些日子二房闹得厉害,崔云淼哪怕住在东院都听了不少闲言碎语。
“姑娘,四姑娘回来了,您可要去看看她?”
崔云淼摇头,上次她虽然在和盛哥儿玩,但王氏突然拔高的语调,让她也听到了几句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去麻烦她了。
算算日子钟叔也快从宛城回来,她想出去见他,可又找不到什么机会。
一只纸鸢突然从天上落到了藕荷轩。
东院如今就她一个未出阁的女眷,怎么会有人在这边放纸鸢。
她拾起,想了想还是走出去看看。
傅景尧几乎夜夜都会来藕荷轩看她,春茗以为他们感情恢复了从前,所以也不再那么谨慎地盯着她。
她只带着青黛,在不远处的空地看到了傅景麒。
不知为何,他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傅景尧的影子。
“二表哥,这是你的纸鸢吗?”她朝他福礼。
“多谢表妹。”
他接过纸鸢,目光也落到她身上。
藕荷轩也有他的人,这些日子她和傅景尧的事,他自然也都知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给他做妾?”
她不语。
傅景麒又道,“只要你说句不,我便立马进宫请求圣上赐婚。”
他始终不想成为傅景尧那样的人,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表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表哥有大好的前程在,不必为了我浪费这样好的机会,我不值得。”
“大表哥待我极好,我也是。。。。。。喜欢他的,就这样吧,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往后我也相信大表哥会一直待我好。”
她逃也似的走了,傅景麒眼睛一阵酸涩,他手伏在假山上,竟是硬生生掰下了一块。
为什么宁可做妾也不嫁他,他真的有那么比不上傅景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