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持久尴尬
程安昀转头看了梁雎宴一眼,动了动缩在被子里的手,碰了下梁雎宴的手背,说:“可以,但我得等过两天才能去。”
两人的手背贴在了一起,两秒后梁雎宴动作缓慢地握住了他的手,问:“为什么”
程安昀没躲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闻言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后天有点工作,要回趟公司。”
此言一出梁雎宴果然没再说什么,说:“那就过两天。”
说完屋里两人安静了片刻,几秒后程安昀翻过身侧躺着面对梁雎宴,问:“你是不是还是决定帮你弟弟了?”
梁雎宴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等明天我会介绍个律师给我姑姑认识,别的事我就尽量都不管了。”
程安昀解地点点头,随即又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当然不会。”梁雎宴回答得很果断,“让自己过得舒心不见得是坏事,相反我还要谢谢你呢。”
他被责任和道德绑架了,程安昀是在告诉他该如何松绑。
但松绑需要时间,他手上只有一把生锈的钝刀,根本不可能利落地将麻绳一刀两断,他只能一点点、慢慢地磨。
程安昀没说什么,他的左手还被梁雎宴包在手掌里,他张开手,将五指插入梁雎宴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紧扣,这才说:“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去晨跑,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梁雎宴看他几秒,将动作放轻,关掉了床头柜那盏暖黄色的台灯。
以往清晨梁雎宴只会坐在床边叫程安昀起床,但昨晚他们是一起睡的,所以这次他是真的被梁雎宴从被窝里拎起来了。
半梦半醒间程安昀被梁雎宴扶着肩膀从床上坐起来,他被强制开机,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在梁雎宴房间的时候他还愣了愣,还在睡眠模式的大脑开始回忆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见他一副睡懵了的样子,梁雎宴忍不住摸了摸他睡得有些乱的头顶,说:“该起床了,昨晚是你说今天还要晨跑的。”
听到这话程安昀才慢慢清醒过来。
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纯洁地睡了一晚。
他轻叹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精神有些萎靡地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边走边说:“以后不晨跑了,改成夜跑吧。”
梁雎宴看着他的背影,闻言道了声好。
已经走到浴室门边的程安昀脚步一顿,转头:“从今天开始实行。”
“……”梁雎宴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又说,“可以。”
程安昀也笑了笑,转身走回床边,掀开被子又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