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晓渐渐明白过来。
原来秦瀚洋一直在想办法营救自己,而纪家只想等到他出征鞭长莫及,致自己于死地。
如果不是秦瀚洋不按常出牌,直接劫走了他,很可能他已经被丢进监狱,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里。
至少这一次,他应该感谢他。
。
回忆的画面逐渐淡出,昨晚,某人解下武器的画面又回到眼前。
迟晓感到胸口窒闷,摘下头盔。
他想见到秦瀚洋,非常想,可一抬头,眼前却是另一个男人。
詹姆斯,不,是安达尔波尔齐埃尔正端坐在丝绒高背椅中,一贯温雅谦和地姿态,像一幅画中人,静静等待着他。
迟晓吃了一惊,脸上的表情还没好,猝不及防就被他看了去。
幸而,他似乎没发现,微笑地问:“还好吗?宝贝。”
现在首要地就是不能让他怀疑自己。
“还好。”迟晓平静地放下头盔,不想多说一个字。
“听说,你昨晚睡在温室里?那样会着凉的。”他牵起迟晓的手。
迟晓僵了一瞬。
手上的线型异种蛰伏一般没有光芒,但很显然,他做什么,都会被通报给安达尔。
迟晓抽回手,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只是……被吓到了,房间里有气味,我不想再待在那里。”
“我解,”安达尔说,皱起眉,仿佛感同身受迟晓的痛苦。“是我的错,我早该抓住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不是秦瀚洋警告过迟晓,迟晓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还有另一副面孔。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语气平和,吐字却是冰冷的。
迟晓一个激灵。
“你要对他做什么?”
“你很在意他?”绿色的眼眸转向迟晓。
“不是,”迟晓敏锐地察觉到安达尔的不悦,急忙否认。如果他不高兴,秦瀚洋处境会更糟。
“只是,他毕竟和我一样来自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