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刚才还摸她了,哈哈哈——”
蠢货!
黄康裕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头猪?
聿执不多废话了,直接就要算账,“上次的事,我给了黄老一个交代,今儿的事,您看呢?”
这要是没动手,倒还好说,可黄敏德偏偏说了一句,人已经摸过了。
黄康裕压下了眼帘,“这样吧,我以后好好看着他,绝对不会让他找你女人一丁点麻烦……”
聿执笑出声来,他年轻,本该气盛,却偏偏沉得住气,像只千年的老狐貍。
他松开许言倾后站起身,他左手戴着手套,聿执一根根将它摘下来。
黄敏德仍旧是嚣张的样子,并且根本不设防。皮质的手套重重抽向他的脸,甩得他口血飞溅,喉咙里全是浓腥味。
巴掌声,响得惊人,响得漂亮。
聿执捏住手套一截,人已经回到许言倾的面前,他低身拥着她站起来。
黄敏德摸向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这是奇耻大辱。“你想走?”
黄康裕就这么个儿子,如今被人打了,也窝火。
聿执将许言倾带到门口,黄敏德的手下见状追过去。
他拉开门,手掌在许言倾身后轻轻一推,她就出去了。
“你先到车上等我。”
“聿执——”
许言倾回过身,想要去开门,但门已经被他反锁上了。
这是狼窝啊,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全都是黄家父子的人。
我放不下的人,是你
江怀赶紧过来,面色同样是冷冽的,“许小姐,快上车。”
“聿执还在里面。”
“小爷吩咐过了,他会解决好的。”
许言倾喉间滚咽着焦灼,嗓子被烧得火烧火燎的痛,“里面好多人,足有十来个,双拳难敌四手。”
“您留在这,只会让他束手束脚。”
许言倾拢紧身上的衣服,跟着江怀快步下楼。
脚步声即便掩饰得再好,可踩在楼梯上还是会听到咚咚的响声,聿执身处于一室的危光中,肃杀之气很重。
“黄伯伯,聿家跟黄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黄敏德摸着被抽肿的脸,“你从我身上抢生意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生意场上,以签字盖章为准,你的合伙人最终选择了我,难道就一定是我伸手抢的?”
黄敏德看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新仇旧怨一起恨。
“废话,就是这个意思。”
聿执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铂金的烟盒凑到嘴边,他叼出了一只,随后擦亮打火机。
一蹴而起的亮光,咻地撕开了聿执潭底的冰裂,他眼睛一眯,用力吸进去一大口烟。
聿执再度抬头时,薄唇微张,嘴里有白雾缓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