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凤一苇探身上前,看着镜双程的眼睛歪头问他,“就这样,还要亲自养?”
这样的姿势凤一苇维持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再一次惹毛了这位小少爷,对方今晚决计不会回答他,又要同他冷战三天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回答,“养。”
“是我的,为什么不?”
镜双程看着凤一苇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十分认真。
好像仅仅是指含雪,又似乎是在指代别的什么东西,目光深邃悠远,叫凤一苇觉得心跳似乎又漏了一拍。
门外被镜延夏领过来的人闻言全都愣了神,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门。
镜玄归怔愣了一秒,果断将人拦住。
莫说是近些年才跟在家主身边的镜延夏和自己,纵然是更年长些的族中长辈们怕是也未曾……见过这般的家主。
“哦——”凤一苇嘴角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下去的笑,笑过又问,“明天有空?”
半只脚还在门外石阶,等待指示的打工人:“……”
大事不妙!
紧接着,就听到自家上司语气平静道:“有。”
更加窒息了。
不,老板,您没有啊!
*
人嘛,或多或少是有点看乐子的恶趣味基因在身上的。
凤一苇也不免其俗。
镜双程瞥见乌泱泱一群人,忽觉自己肯定回答并不够果决,应当再添一句,明天一整天都有空才是。
凤一苇笑着告辞,把室内的空间留给众人。
含雪似乎是困了,迷瞪瞪地半阖着眼,闻见熟悉的气味从身前划过,抬步紧随其后。感觉到行进的方向,饼大张脸上冒出一个大哈欠,叫人毫不怀疑它能一口吞下一群知画鸟。
困是困,走路却稳当:不就是这条路么,它熟得不得了。
凤一苇回头,看到缓缓移动的云一般白色猛兽,忽觉含雪这名字实在不妥帖,该叫被雪含才是。
想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特意落后了几步探手抚上了那一大团移动的云。含雪觉察到他的动作,困顿顿地抬头,叫凤一苇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