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阵法虽多,正儿八经能用的几乎没有。
眼下这阵法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原理相通,近距离瞧过后,不说完全弄懂了,至少也通了那么七八分。类似于水封之术,但是没有水封之术用起来繁琐,明显就是施术者自己改良的,当得起一顿夸赞。
只是,当太叔邬向施术的凤一苇瞧去,却觉得他这会儿状态明显不对,夜色深沉也瞧不出什么肤色气色好不好,就是叫人觉得似乎有些没精打采的,气息都重了不少。
太叔邬赶忙上前扶了一把,问道:“没事吧,真消耗这么大?”
“水域的面积有些广,这阵法改良一半,用上去怪废符的。”凤一苇嗓音低沉了下来,声音之中是听得出来的疲倦。
怕不止是废符,还废人吧。
太叔邬心中没好气地道,扶人的动作倒是给力,“坐会儿?”
“不用了,缓缓就好。”凤一苇自觉是有些脱力,却没完全颓废。
“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叔邬咬牙切齿,“是我快扶不住你了,需要撒手歇一歇!”
凤一苇:“……”
菜鸡!
要凤一苇说,太叔邬就是人菜、瘾大。
明明自己离了那手占卜之术,杀只鸡都费劲,遇上妖兽多半也只有逃命的份,偏偏对这种东西又好奇的紧。
太叔邬说撒手那是真不客气,找了处路边偌大青石,也不管夜色之下到底脏不脏,摸过冰冷干燥之后就解脱了似的把人撒下,自己倒是凑到水边去好奇地打量起来。
凤一苇:“……”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此处居民浣洗衣服时捣衣的实心青石板。
纵然是夏日,照样凉腚。
太叔邬,不愧是你这厮能干得出来的事。
凤一苇自顾自地坐在凉腚的青石上恢复气力,却见太叔邬又是捞了捞松开的宽袖,撩了衣摆,搁接水的石阶处蹲下,伸了爪子就是要入水的意思,试探了一番发现没什么不同,兴致似乎更高了,手上凝了灵力就要二进宫。
也不知道是不是凤一苇的眼神过于凌厉,以至于太叔邬虽然根本瞧不见却若有所感。
凤一苇就眼见着太叔邬二进宫的爪子停在了半空之中,探手入水的动作一顿,朝身后瞥了一眼。
也就是一眼对视——
太叔邬就老老实实蹲着,袖子也归正,手上灵力也散了。
又从后颈抽出自己的折扇,装模作样摇上几摇,悠悠道:“哈哈哈,天气太热了这不是,下去洗个手凉快凉快、凉快凉快!”
凤一苇瞧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用眼神示意他去水边树上薅些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