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只当做没发生闭嘴了,怎么还是不长教训。”这是老者无奈的声音,“快别纠结了,药都重新炖上了么?”
“师父没责备你,只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今日的事情我们也只做一场意外。”
“哦……那我再去睡会儿,让师兄盯下半夜了?”
“……行。”
老医师心道: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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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不错。”稍微远离了药铺,太叔邬便急忙开口,“里边药炉倒了七八个,而且互相之间还隔了好些距离,不是人推到的。”
“里面有通向外面的水道?”凤一苇问道。
“有。”太叔邬点头,“那小童嘴严,没肯跟我说,但是我瞧见了另外一个小伙计往檐下冲水了,有水道排水。”
“那就没错了。”凤一苇神色严肃,只觉得大事不妙,“水茯苓这妖兽狡猾,白日没在渡口河流处瞧见,却暗暗潜在乔家渡城内的水道,所谋定是不小。”
瞧见凤一苇从袖中抽取符咒的动作,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存货一下全部清空似的,太叔邬大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可别胡来!”
“水茯苓绝不是你我二人之力便可全部清除的,你要是胡来出事我宁可先行打晕了你带回去,以免惹出大事,我事后后悔。”
太叔邬言语间十分激动,凤一苇闻言动作却是一顿,抬眼看向他,双眼分明写着几个字——有本事你试试看啊。
太叔邬瞬间默了。
打晕凤一苇?
要是真搁凤七脖颈后面使劲来一手刀,怕是他的手侧先肿,这家伙都还能活蹦乱跳。
“你要做什么?”太叔邬瞧着凤七手指上下翻飞,复杂得几乎瞧不见动作的结印,一时大为不解。
“如你所见,布阵啊。”凤一苇答道,“不过用得不熟,只能结印和符咒凑合着一起,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太叔邬闻言嘴角抽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用得不熟还能一边同他交谈一边结印布阵,真不知道你是真不熟呢还是装不熟呢。
数百张符纸浮在半空中,随着凤一苇的动作浮浮沉沉,最后散落各处水道。
入水之后便如游鱼一般迅速或顺水、或逆水而行,带着赤色的光芒,在夜色之中格外醒目。
“厉害啊。”
太叔邬自己就是个阵法上的集大成者,因为博闻强记、博览群书,兼之见多识广,故而各种或常见或偏门的阵法均有所涉猎。
奈何自身却是个灵力不足、念力微弱的文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