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廷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等到周晚醒了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厉战廷的家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战廷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双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那你想要在谁哪里?想从陆郁迟的床上醒来,是吗?”
周晚抿紧唇,他怎么一大早就火药味十足。
“你别乱说。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呵。清清白白?清清白白那他能抱着你上车?”
周晚自知昨天肯定自己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陆郁迟多半是想要抱她上车送她回家的。
人家可是正人君子。
不像厉战廷。
“我……我要起床了。”
她不想和他争吵。
况且,她一想到江周致的事情就很难受。
不想看见厉战廷的脸。
周晚换好衣服后,就下楼准备吃早饭,结果还看见了周轻如。
她笑眯眯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刚烤好的面包,“你醒了?刚好,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饭,快趁热吃。面包这会儿正好是热的。还有牛奶,我马上给你们端出来。”
周轻如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就是说……周轻如也住在这里?
厉战廷从她身后出来,下楼,看了一眼周轻如,冷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话里面有警告的意思。
周轻如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我想着我也饿了,就起来做早饭了,就顺便给你们做了。快,小晚,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在国外留学这几年,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自己做饭。”
周晚感觉周轻如似乎很和善,但是厉战廷似乎很讨厌她,而且对她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他们看起来倒是真的像是那种相处了很多年的朋友。
他们很有默契。
她知道厉战廷早上有喝咖啡的习惯,甚至已经泡好了,就放在他的面前。
周晚看见门口的衣架上,厉战廷的西装外套也已经熨烫整齐,胸口的口袋上还插了一枝新鲜的栀子花。
周晚记得,周轻如身上就有一股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那是她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