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不便提及萧骋的名字,小宫女顿了顿:“那位大人的所在。”
“公主不便出宫,差奴婢以采买的名义去将军府,将军不在,将军府里的人见到玺印,便知情势严重,必定会寻大人去。”
“公主可知动用玺印的后果。”燕羽衣沉声,环顾四周,解下腰间的斩马刀抛给小宫女。
刀重数斤,小宫女瘦弱,险些没接住。
她眼睛晶亮,见燕羽衣接了此事,连忙说:“大人失踪已久,公主也不知他究竟在哪。”
“但她说……”
“如果是燕将军您,一定能找到他。”
燕羽衣心中骤然被什么东西捏紧,面上仍旧毫无波动,指着斩马刀道:“此刀请公主务必待在身旁寸步不离,玺印待得事成,本将军定当悉数奉还。”
话罢,他两腿一夹马肚,小宫女那拜还未落,人便已冲出十几米,随行的亲卫紧跟而上,第二个十字路口前,燕羽衣冷道:“前五人与我去严府,剩余回府调遣城中燕氏所属士兵,报信东野陵,就说我人在严渡那。”
亲卫:“将军,调多少。”
“全部。”燕羽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通知兄弟们,带齐趁手的家伙,另外用战马套辆车来,说不定我们要在这明珰城里打一仗。”
提及打仗,所有人精神抖擞,从分叉口兵分两路。
燕羽衣也想过萧骋被方培谨关押,但以方培谨的脾性,真的能控制得住萧骋吗。
而方氏府邸并不只居住方培谨一人,若事态失控,景飏王出现在方氏,那么就算西凉将燕羽衣勾结外敌的泼出去,也会有另外一种声音出现。
西凉私自与景飏王交易。
因此,能够将萧骋彻底把控的地方,必定四处严密看守,最好是什么能够设有牢狱的地方。
也得随时能够调兵遣将,以免萧骋逃走。
整个明珰城,敢跟大宸对着干,甚至忽略洲楚所辖范围的,只有一个人——
严渡。
尽管燕羽衣并不明白,严渡对萧骋那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何而来,甚至他们从前在火烧明珰那件事上,是有直接联系的,否则萧骋怎么会在城外准确抓住太子。
真相丝丝缕缕地连接着过去,通向未明前程的未来。
洲楚闯入西凉官员居住场所,自然引起无数侧目,燕羽衣这张脸,整张京城都认得,带兵在禁止策马的街道狂奔,立即引起城中巡防的注意。
他与巡防打了个照面,对方显然认出了他,但愣是直接扭过头当没看见,可见东野陵教导得很好。
诸多府邸跑出来围观,甚至还有的直接骑马追了上来。
护国将军府的一举一动,皆牵扯朝堂内外,谁不想得到第一手消息好尽早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