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少爷。”
城东义庄旁的小院。
束师爷随着多鱼紧赶慢赶回家,原以为看到的是给下马威被烧掉的小院,却不曾想,看到的是小孙女和一个普通样貌,放在人群中过目期望的灰衣人,欢欢喜喜放烟花爆竹。
“束师爷,这是给您的这个月月例银子。”
多鱼笑得意味深长,“顺便再提醒您一句,盛大人发现你被府上的人带走后,下令要杀死您一了百了。”
束师爷浑身一抖,浑浊却精明的目光紧盯着多鱼离开的背影,对那锦府小少爷的忌惮更深。
他忙回到书房里,提笔写下盛大人此前的计划,预备明日带去锦府。
落春院。
多鱼将好消息带回来,便识趣离开不再打扰。
锦辰仰头饮尽杯中最后的酒酿,意犹未尽放下,却不敢再喝第二杯。
无他,夫郎说喝酒伤身,实在不允许。
“明日还有得和爹娘解释呢,阿慈可得帮我说话。”
要是让便宜老爹知道,他把盛大人身边的师爷拐进锦府,指不定还要怎么大发雷霆。
天色渐晚,叶郁慈的眸色在昏暗中含笑,额头抵着锦辰的肩膀撞了撞。
“我原以为夫君早就想好了对策。”
“对策嘛……有啊。”
锦辰懒懒笑了声,在叶郁慈颈间细闻,十分有心情开玩笑。
“就说是我唯有夫郎做小师爷,常在身侧出主意,念及你白日心有余力不足,这才找了个正儿八经的师爷。”
叶郁慈:“……”
他敢肯定,锦辰明日真要这么说,整个锦府都会传言自己是祸水。
叶郁慈见锦辰眼底明晃晃的揶揄,心底也有些想笑,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理由不好,不如说是夫君想要立一番本事,恰好得知束师爷的名气。”
叶郁慈嗓音轻缓,听得锦辰满眼柔软笑意。
如今便宜爹娘都想让他立一番事业,自家夫郎这理由可谓是处处为他着想,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