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迷恋这点,今天又一心动。
谁不欣赏、不喜欢强大理智的人呢?
更何况,千岱兰天生慕强。
“没关系,”殷慎言说,“我今天也下手重了。”
这句话说得很生硬,听起来并不像意识到自己错了,更像是意识到下手轻了。
他该打死叶熙京。
岱兰还要高考!
叶熙京怎么能——怎么能在那个时刻,恬不知耻地和她发生关系???
他们已经分手了——明知家庭父母都不同意,还这样哄骗岱兰,不就是仗着岱兰喜欢他——
殷慎言只想将叶熙京某处剁下来,丢进搅拌机,打碎后灌对方吃下去。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冷峻地想,该如何替千岱兰讨回来。
这种话,自然不能对叶熙京的兄长说。
这本该是岱兰的秘密。
但是,但是——
如果那小子,下次再哄骗岱兰,该怎么办?殷慎言听到了林怡对岱兰的羞辱,毫不遮掩,就知道林怡一家人对岱兰是什么态度——
冷不丁,又想到林怡,殷慎言垂着头,更是一言不发,寂寂不语。
到了。
叶洗砚微笑着请殷慎言下车,千岱兰还想下,被他挡回去。
“抱歉,”叶洗砚礼貌地说,“关于今天的事情,有些话,我想和殷先生谈谈。”
千岱兰在看着他。
那毫不遮掩的关心。
叶洗砚从未看到过千岱兰这样关心过他人,包括熙京。
她在车上欲下欲不下,叶洗砚俯身,手掌按住车门,宽阔的胸膛将她挡在车上。
视线被遮挡,千岱兰的目光终于从车外的殷慎言身上离开,被迫看着叶洗砚。
她终于发现,今晚的叶洗砚笑容很淡,很标准,很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