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贫了。
被他开了个玩笑,庭雨疏也想起该走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嗯。”
庭雨疏觉得楼知秋有点奇怪,搁平时楼知秋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他走的,关门时他最后看了一眼楼知秋,一下怔住。
楼知秋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那只胸针礼盒在抛玩。
抛起,接住,频率稳定地重复这个单一的动作。
这个习惯,庭雨疏很熟悉。
楼知秋在发呆或者思考时,都有抛玩东西的习惯,不同情况不同心情下,抛玩的力度和频率都会不同。
庭雨疏不过看了一眼就知道,楼知秋现在的情绪差到极点。
他回到大厅后,一直心不在焉。
燕从枫挤眉弄眼问他:“雨神,你是不是被骗了,他是不是对你进行非正当会晤。”
燕从枫本以为庭雨疏会谴责或者无语,却认真地问她:“小枫,如果一件事,他很不喜欢,他会怎么做?”
调笑的神情从燕从枫脸上淡下来,她谨慎地道,“楼知秋这个人心胸很宽阔,即使他不喜欢的,他也能忍受或者尊重,但是,对他来说,你应该很不一样……”
“他对非常在意的事物的执着,会很夸张。”
看了一下庭雨疏的脸色,燕从枫小心地问,“其实我一早就想问你了,你没感觉到他的控制欲很可怕吗?”
凡是认识楼知秋的人,都会觉得他体贴和善,就连最有个性的闻人瑛都在那么短时间内被他打动。
但作为和他关系匪浅的庭雨疏,感觉到的比单纯的关心体贴要更多。
他关心庭雨疏的一切,甚至是昨晚做的梦。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做了很久的梦?”
楼知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
庭雨疏差点没反应过来,才想起来之前楼知秋好像说过这表的功能。
“而且是噩梦,最近有担心什么吗?”
庭雨疏摇头。
“那就好。”楼知秋笑笑,用手抵着他的太阳穴按摩。
他把握的度非常好,至多是让人感到他的细心,但是事无巨细,就像一张网。
吃饭的时候,楼知秋一半的注意力都在庭雨疏身上,仿佛在他心中有一个隐形的表格,每天的摄入量都要达标,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他关注庭雨疏的样子,就像一个胡搅蛮缠的固执家长。
但他不会严厉地命令,他只会问,“再吃点这个,好不好?”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庭雨疏,直到他的目的达到,才会露出满意的微笑。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若说控制欲,的确是有,但对于燕从枫的问题,“不觉得可怕。”
“我从没认为这是问题。”
燕从枫脸抽了抽,压低声音,“啊?就是,不会觉得非常没有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