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雨疏愣了一下,皱眉道,“为什么?”
楼知秋小心地看了庭雨疏一眼,觉得自己好像惹到了庭雨疏,斟酌道,“觉得你们好像都把对方看作唯一的宿敌……以前还听人说你们很般配。”
庭雨疏简直不知作何感想,他只猜到楼知秋想歪了什么,但没想到他竟然能想歪地这么离谱。
他本来有点生气,很快又只觉得好笑,“你要是早生几年,我的宿敌岂不是你了?”
早几年,他还打adc,兴许就不是现在的搭档关系,而要成为对位选手,以楼知秋的能力,和自己当对手,恐怕要让人很头疼。
楼知秋听懂了他的意思,庭雨疏是在说,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人,不管是做对手,还是做搭档。
有一瞬间他以为庭雨疏要发作,他知道这种编排人的话,别人说对庭雨疏而言毫无影响,但他不应该说,他说了,是要让庭雨疏伤心的。
可庭雨疏依旧那么温柔,连生气都不舍得训斥他。
“si后台,glea和我说话的态度,你在意了,是吗?”
冷不防的,庭雨疏突然问。
楼知秋怎么会忘记,都宰玄像个四处留情的浪子,看谁的目光都带三分情意,尤其是看庭雨疏的目光,简直露骨,他跟庭雨疏说话时,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暧昧似的。
他记得,都宰玄在庭雨疏耳语,那模样像极了情人吻别。
那时候的楼知秋,还没有身份从旁阻止,那份不甘他至今记得,因此承认地很痛快,“是,我很在意。”
庭雨疏哂笑一声,目光凉凉的,“我当时问你,你说什么来着?”
当时他摸不准楼知秋到底喜不喜欢他,楼知秋表现得像是嫉妒glea,问他却又说是觉得glea不够尊重他。
现在承认得倒是很痛快了。
楼知秋定定看了他两秒,恍然大悟,“原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生气!”
“是啊,我还以为,我喜欢了一个木头。”
“对不起嘛……”楼知秋拉着他的手,小声讨饶。“我是块木头,你不开心,把我烧掉好了。”
庭雨疏最受不了楼知秋撒娇,他一撒娇,自己什么原则就都没了,果然,此时一听楼知秋讨饶的声音,心里那点火苗还没升起来就被灭了干净。
“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
楼知秋愣了愣,“怎么可能,我好容易吃醋,我吃的醋老多了,我还吃过博哥的醋呢。”
“博星川?”庭雨疏愕然,他和博星川的关系怎么也不至于被多想,“你怎么会把我和他联想在一起,明明……”他顿了一下,“明明是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楼知秋突然特别明白刚才庭雨疏的感受,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跟什么?
“你和他很亲密,叫他哥,还和他一起睡。”庭雨疏记得很清楚,一说起来,又觉得博星川可恨了。
楼知秋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