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何倦会毫不犹豫否认,没想到眉目漂亮的青年,却下意识侧头看了傅闲一眼。这样带了点暧昧的态度,让在场心思各异的傅凛同关时景都心底沉了沉。事实上傅闲也有些惊讶。但他深沉内敛,情绪都藏在眼底,远没有另外两人表露地明显。傅凛睁大眼睛,眼底掀起波涛,他喃喃:“这不可能!”声音在安静的包厢有些大。关时景面色有些苍白,他在何倦近乎默认的表现下,心早就锥心的痛了起来,还是错过了吗?傅凛却没有安静下来,他有些着急的望着何倦,漂亮的眼睛带着破碎的光:“阿倦哥哥,你真的跟哥哥在一起了吗?你喜欢他了吗?什么时候?”三个问题。何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他跟傅闲算不算在一起。傅闲会亲吻他的脸颊、他的手指,会很亲密的抱着他。做这些之后,傅闲会问他排斥吗?何倦觉得还好。两人在别墅也住在一间房内,在换季的时候他会生病好几天,傅闲几乎接过了护工的活,手把手照顾他,甚至为此他现在有一手好厨艺。他自己的胃病都养好了不少。似乎察觉到了何倦的纠结,傅闲忽然倾身,当着傅凛和关时景的面,迅速吻了吻何倦的唇。何倦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转头:“你……”之前傅闲最多就是贴贴他的脸罢了。傅闲转头看两人:“这是我们现在的相处状态。”他说着又吻了吻何倦的脸颊:“阿倦,对吗?”这个问题何倦可以回答。何倦道:“是的。”作者有话说:这就是心机!!——躺平了-还有一章,零点之后发上来哈——感谢在2022-02-1622:32:29-2022-02-1623:5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两个人的岛傅凛原本因为急迫而明亮的目光,仿佛被灰扑上去了一般,失去了光明,他原本因为着急而挺直的腰也略略塌了些,随后他狠狠咬了下下唇,那里沁出鲜红的色泽,仿若滴血,明快的声音也有些莫名的喑哑:“原来阿倦哥哥这么快就属于别人了。”何倦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他皱了皱眉,还没有反驳,转眼看见关时景面色在包厢的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格外苍白,他思维被打断,转而看向关时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关时景被何倦关注的看着,这一次这样专注的目光却仿佛带着刺,让关时景又渴望又痛苦。他垂眸想要避开这样的目光,又浑浑噩噩想到,或许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他就像分明知道前路全是荆棘,尽头便是悬崖的旅人,就为了高耸的悬崖或许能够触摸到一轮明月,他仍然抱着微弱的希望想要到达那里。即便脚下是荆棘,前路是深渊。关时景在何倦已经掩盖不住的关心下,轻轻摇头,他口腔充满血腥气,他轻声道:“没事。”何倦不太放心:“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关时景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他双手安静的放在膝盖上,坐姿带了点乖巧的味道,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学习委员,上课的时候会很安静的坐着听讲。在小小的班级里,一切差距都无限缩小,一切可能被尽可能放大。关时景保持声音不要变化,但已经能够在商场谈判中面不改色的关总,此时在何倦面前仍旧是十七岁领贫困补助的少年,他嗓音带着难以遮掩的干涩:“是灯光原因。”骨汤火锅被端上来,打断了何倦的话。氤氲的白色热气阻隔了他看向关时景的视线。关时景忍不住抬眸,隔着朦胧的雾气去看何倦。对方在低头看手机,指尖敲击在手机屏幕,似乎在回谁的消息。关时景又收回目光。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一旁的傅凛却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在傅闲出去的间隙,他又缠上了何倦:“阿倦哥哥什么时候和哥哥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何倦想了一下回答:“有半年了吧。”如果是指字面意义的在一起的话。傅凛又问:“那阿倦哥哥你真的喜欢哥哥吗?”分明何倦看着傅闲的目光,仍旧清澈平静,同傅闲看何倦的目光完全不一样。傅凛几乎想象不出何倦爱上一个人的样子。他就像孤悬于天际的月亮,永远明亮清澈,永远冷静没有烟火。怎么会因为随便一个人的爱就落入谁的掌心呢?傅凛宁愿何倦永远谁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