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喜的大声道:“是个大胖小子,难怪这么折磨人。”
话音方落地,听得赵春兰惊呼声:“不对不对,……。”
后面一句模模糊糊没听清楚,就听到稳婆大喊:“快叫郎中进来。”
众人心又提到嗓子眼。
杨应和急的问:“是咋了?”
是杜巧娘回的话,声音有些慌乱:“别急别急,出血有点多。”
年初经历娘大出血,不期嫂子身上再次经历。
喜月泪如雨下,拼命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因为她知道,大哥比她更担心。
宋腊梅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别怕,嫂子定会像娘一样没事。”
实则她的心里也怕极了。
因为有亲娘的例子,她心中的担心更盛。
宋常贵也在安慰杨应和:“你娘那会也是石大夫治好的,有他在,定会没事。”
杨应和没吭声。
要是早知道这么凶险,他宁愿不要生。
不敢朝深处想,只盼着赵春兰能挺过去。
石大夫施了针,又抓了药送出来:“赶紧熬,三碗水煮沸过一刻钟盛出来。”
喜月抹掉泪,进灶下开始熬药。
估摸着大概时间,盛出来后,送到门口被徐氏接了进去。
带出来的气息都沾着血腥味,可以想象里面的凶险。
接着又是等,不知过去多少时候,感觉像半辈子那么久。
终于听到石大夫如释重负的声音:“行了。”
喜月把宋腊梅的手攥的紧紧地,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杨应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要是赵春兰有个三长两短,他咋面对阿圆和石头?
还好还好,上天垂怜。
石大夫拎着药箱出来,道:“我再开些方子,仔细养着。”
“就是身子弱,喂不得奶了,你们尽快想法子,要是能找个奶娘最好,没有就喂米油,或是牛乳羊乳都能喂。”
杨应和从地上爬起来:“辛苦石郎中,劳烦你再多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