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腊梅同床共枕一年多,对她有些了解,性子虽柔软,心中却有着自已的主意。
她离开时看他的那一眼,带着深深的憎恶,他便知道两人再无可能了。
即便两人勉强凑在一块,也不过维持表面的关系,私下里的相处,他想想都能猜到,互不搭理或是直接分床而睡。
这真是他想要的吗?
一辈子很长,还有几十年,他不想余生都过这样的日子。
此时的他情感是偏向听琴的,虽今天看到她的另一面,可她是为保护孩子。
她在意他,能原谅他。
不像宋腊梅。
而且只要他替听琴赎身,自已就是她的恩人,她会感恩。
娘虽一时生气,但只要把孙子抱到她面前,她定会心软。
定会原谅接纳听琴。
用一时的委屈换后半生舒心的日子,他觉得值得。
只是怎么从娘手中要到赎身钱?
他看向李老爹,用眼神求救。
镇子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个遍。
再加上郑婆子有心宣扬,李庆有跟个妓子纠缠不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袁婆子站在铺前与喜月闲话,没一会话头就扯到这事上面。
像是很看不惯郑婆子的样子,道:“她上蹦下跳的到处传闲话,唯恐别人不知道当初李家没看中她家闺女,没脸的还不是她自家。”
说罢提起听琴上门之事,凑近道:“听说找上门了,被你大姐的婆母骂了一顿,我看李家不会让那妓子进门。”
喜月还不知道这事,细细问她传些什么。
安置妥当
袁婆子讲完后问:“你大姐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喜月不敢随意回话,怕传到李家人耳中就变了味,叹气道:“遇见这样的事大姐觉得天都塌了,哪有什么主意?眼泪就没停过。”
袁婆子满是同情:“哪个女子遇上这事能接受得了?过不下去的也有,但是极少,大多是为了孩子忍着继续过下去。”
“当娘的人,没几个能丢下孩子的,少有那狠心的。”
喜月跟着附和:“确实是这个理。”
又装作好奇问道:“这事我也不懂,就没有和离能带走孩子的?这也太不公平了些。”
袁婆子没多想,看着她笑笑:“你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和离想带走孩子很难,除非夫家不要。”
又道孩子跟着爹,总归身边都是自家人,若是跟着娘改嫁,身边除了娘都是外人。
“和离的妇人不可能在娘家住一辈子,都是要改嫁的,带个娃不好再嫁人,还容易遭夫家嫌弃,所以啊把孩子留在夫家才是为孩子好。”
喜月心中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只笑笑:“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说来,大姐和离想要到孩子很难,李家不缺钱,李婆子又是个要脸面的,绝不会同意大姐带走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