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巧合。
早上他们一般都不在家里吃早饭,而是在外头找个摊子吃,昨天早上他们在街上吃早饭时,正好看到郁离给隔壁的包子店送猪肉。
找那家包子店的人问过后,得知她居然来了县城干活,最近在帮一家肉铺跑腿送肉。
郁家被她闹得分崩离析,她倒好,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还跑到县城找活干,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兄弟俩都很生气,要不是郁离跑得快,他们都要去找她理论,骂她一顿,让她羞愧认错。
今儿他们和外祖父家的询哥儿一起喝酒,便和他倾吐这事。
陈仲询和他们的年纪相仿,三人十分合得来,常在一起读书玩乐,感情比一般的表兄弟要好。
陈仲询想起询哥儿被打一事,觉得那郁离简直就是个泼妇,得理不饶人的那种。再看郁敬德兄弟俩苦闷的样子,他突然问:“你们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什么?”郁敬礼愣了下,忙问道,“你有法子?”
他们当然想给她点教训,只是这不是没机会,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吗?
陈仲询道:“你们知道,我姑祖母家的孙子是一个衙役,不如让他去吓唬一下她。”
陈家在陈秀才未起之前,也是典型的乡下人家,和那些地里刨食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后来陈秀才决定在县城开办私塾后,便在县城买房定居,举家搬过来。
陈家的亲戚也多,做什么的都有。
那姑祖母的孙子姓朱,这衙役是家里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到这位姑祖母家的表哥时,他也在做衙役。
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见到官差会先怯上几分。
陈仲询觉得郁离虽然敢打人,但也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妇人,应该也是如此。
郁敬德兄弟俩闻言双眼一亮,“这主意好!”
“最好能让她知道错误,向家里的长辈认错。”
“能让她跪着认错最好了。”郁敬礼说道,这样父亲应该就不会再介怀那件事了。
表兄弟三人径自地说着,高生等人听在耳里,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同情。
他们当即不再喝酒,结了账离开酒馆。
走出酒馆后,吴瘦子就问:“这事要不要告诉离老大?”
“肯定要说的。”高生说,“就算咱们不说,那些人也拿她没辙,不如咱们卖她一个好。”
其他人点头,都觉得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