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庆侯府现在安静极了,南时毓下了大狱,乔姨娘掌了中馈,南时益这个次子在德庆侯跟前尽孝。
南徽音躲在自己院子里,面都不露一下,还是南边月不放心过去看了一眼,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南徽音又惊又吓病了。
若不是发现得早,不定会如何,乔姨娘忙让人请了郎中来,此时南边月正在那边守着南徽音。
乔姨娘见到南锦屏悄悄回来了,忙把人请进正堂,让人奉上茶来,这才叹口气说道:“如今这府里乱糟糟的不像样子,让王妃笑话了。”
南锦屏看着一路进来时,府里上下还算是有规矩,便对着乔姨娘说道:“好在还有姨娘在,这府里还算是规整。”
乔姨娘苦笑一声,“若不是有二少爷站出来,我一个妾室哪里压得住。”
这府里的下人都是家生子,盘根错节的,以前都是江蔓手下的人,自然不会听乔姨娘的指使。
乔姨娘虽然谦虚,但是南锦屏却知道就算是难了些,只看现在的局面,就知道乔姨娘还是拿捏住了这些人。
“侯爷现在如何?”南锦屏开口问道。
到底是她父亲,她回来一趟总得关心一二。
“好在发现得早,太医说命是保住了,只是到底是伤了根基,得好好养着。”乔姨娘叹息一声开口。
南锦屏沉默一瞬,“有姨娘照看着我,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这次回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姨娘。”
乔姨娘闻言忙道:“王妃,您说。”
“姨娘可曾在夫人那边见到过一枚游鱼佩?”
乔姨娘微微蹙眉,“游鱼佩?”边说边摇头,“并不曾见过。”
南锦屏有点失望,乔姨娘也没见过,难道说游鱼佩并不在江蔓这边?
她想了想,看着乔姨娘问道:“夫人的院子现在可能进去?”
乔姨娘一愣,王妃这是要去江蔓的屋子找东西?
随即她立刻说道:“我让人看管起来了,王妃也知道,我一个妾室不好进主母的院子,但是夫人犯了这样的事,就让人把院子看管起来,以防有人来查。王妃要去的话也容易,我把人打发了便是。”
“那就有劳乔姨娘。”
乔姨娘立刻安排人去做这件事情,心里想着这个什么游鱼佩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做什么用的,她是问也不问。
人呢,知道的越多不是好事,想要活得好,活得久,就最好是装聋作哑。
有了乔姨娘帮助,南锦屏去了江蔓的院子,让香秀跟彩菱帮着找。
只知道叫做游鱼佩,却不知什么样子,两个丫头嘀嘀咕咕的,首先是个玉佩,玉佩上肯定是雕刻的鱼,这样的话大概就有个样子了。
做人丫头的,最是知道将主子的东西都收在什么地方。
江蔓身为侯夫人,平日的妆奁肯定不少,一定在寝室,二人直接进了寝室。
南锦屏对这里不算很熟悉也不算很陌生,站在厅堂中,脑海中浮现最多的还是江蔓对着她笑吟吟说话的样子。
蒙骗她的那些年,江蔓的确是装的好,她竟没瞧出丝毫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