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剑这件事情,起先她还记得,后来就彻底忘了。
没想到,他没有忘,而且还托自己的儿子送给自己。
石余长哲仰着脸,笑着对谢元说:
“太傅,我阿耶说,这是根据你惯常用的剑的重量造的,五斤十二两。而且钢更好,坚忍耐用,剑刃厚,轻易不会卷刃豁口。”
谢元单手抱着剑匣子,将那把剑从匣子里头拿了出来,手腕翻转,在手里掂了掂,确实重量跟自己用的不差多少。
想必他当初曾经问过她的亲兵剑的重量,而且,同样的重量下,这剑确实更加的厚实一些,比之宽刀秀气些,又有刀的优点。
谢元笑了一下,将剑放回了匣子中,扣上盖子,爽朗地说道:
“替我谢谢你阿耶。我记他一个人情。”
石余长哲一听,仰着脸笑得极为开心。
……
当谢元带着剑匣子回家了之后,沈留祯一眼就看见了,问:
“什么东西?”
“石余恒嘉送我一柄长剑。”谢元说着,便将那剑拿了出来,拔出了剑鞘,举着剑刃仔细地观察把玩着。
沈留祯连忙放下了书本,凑到了谢元的眼前,看了谢元举着的剑一眼,酸气的撇了一下嘴,就开始搜索那个剑匣子,连剑鞘都拿起来来回的看,似乎在找什么。
谢元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问:
“你翻什么呢?”
沈留祯一边来回颠倒着剑鞘,一边说道:
“他为什么无缘无故送你东西?我看是不是藏了什么猫腻,万一栽赃嫁祸呢?”
谢元听闻,用丹凤眼的眼角嫌弃地睨着他,说:
“你看你那些心眼子。不是无缘无故,那是当初在蠕蠕境内打仗的时候,他知道我的剑不耐用,答应了要托名师给我打造一把。”
沈留祯听闻,不甘心地将剑鞘放了下来,酸气地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都没跟我说。”
“我没说过吗?”谢元疑惑地反问,眼睛很是坦诚清亮。
“嗯。”沈留祯尾音拔高,撒娇似的肯定。
谢元拿着长剑在手里挥舞了几下,带起的风声呼呼响,无所谓地说道:
“那估计是忘了,我也没想着他会真送……这剑不错。”
沈留祯听闻,深深吐了一口气,懊悔地说:
“哎……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关于这武器和马匹,我是真的不懂。我现在好后悔,在你来之前,我就应该好好的研究研究,打探打探哪儿有好东西,你说这些是我送的多好。”
谢元听闻不由地笑了出来,将剑收了鞘,放回了匣子中,动作利落地将匣子的盖儿一扣,伸手按着他的肩膀说道:
“行了,什么你都要比。你当初不是送过我一套贴身的皮甲吗?那个最好用。其实我也没有多想要,马匹刀剑,上了战场都是要舍的东西。你好好的养好了病,在我身边陪着我比什么都强。”
沈留祯听闻,顿时酸气就消了,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