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疼痛的匪先是愣了愣,下一秒又从自已腰侧拿出匕首,仰头冲上面的人就吐了口唾沫,睁大眼睛怒吼道:“你特么谁啊?!敢往我头上扔东西!闲的?!耽误你大爷好心情!”
他这一破口大骂,前面四个人瞬间弓起背聚拢警惕起来,都往那个方向看去。
银迟原本冷沉着脸平息声音,绷紧身子仔细听他们拿枪或者子弹的声响,但一听到他拿起刀说话,便一瞬间嘴角又弯曲弧度。
极其让人悚意的弧度。
蹲在树上那人先是神色淡然跳下来,不慌不忙拍了拍身上的雪后,一抬头对他们沉下声冷冷道:
“同行,抓错人了。”
那五个人一时间沉默的看着他那眼上的白布,相互对视一眼,又暗暗点点头。
右边一人比划着手势,问是否在他身上行动?
而后都看向领头的,领头的略思索一秒,然后咧嘴一笑点点头。
但这一点头才结束,在领头的自已都没反应过来下倏然感觉后脑勺狠狠一痛,直至脑震荡,血液缓缓从脑后流出,用力大且稳,在这片雪地里发出极响的“邦”一声!
紧接着趁余隙杀王一个回臂转手翻毫不制力的将领头人粗壮的胳膊擒住,蓄力一拽反手图空将这个强壮的人拽起,挥身一甩侧面而来攻势的人!
两人被震齐大的力硬生生的撞个脸朝天,还有脊椎骨的断裂声!
银迟感受了下手上的血液,不满的皱下眉,转而回头转身闪躲,与其他几人交锋,身影交散错织在一起,动作极快,拖出影残,鲜血渐渐染红了这片雪。
刚才交战中银迟就判断他们并未真正学过打斗,只是凭借着力气大一些而做抢劫,配合的也相当毫无默契,杂乱无章,很容易让人找到许多空隙漏点。
不到一分钟,杀王将一人双臂制在后,另一只手拿着锋刀靠近他脖颈,神色冷然的转了个身,手腕一个翻转,那人被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砰”一声重重倒地。
这是在给他们警告。
正要上前的几名健壮匪见到这一幕果然缩了脖子,手中拿着的刀都有些抖,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这个背影挺直脸上身上毫无血污的人。
而他们身上已经被捥了好几刀,血肉在冬日的寒空气变得更刺骨更难忍。
银迟见他们停止了动作,小喘了几口气,没什么表情的擦了擦指尖的血,“还来?”
离银迟最近的人看着他那阴郁冷沉的脸咽了下口水,又想着自已胳膊上的血口,咬紧了牙看着还剩下的几个兄弟。
领头人已经被杀了。
气氛这样僵持了几秒,终于有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壮着胆子说道:“算、算了,放过你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