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银迟作为感激,买了一个是三岁小娃娃玩的……拨浪鼓。
“当当——”摇一摇还挺响。
只是才拐了一个弯,银迟嘴角的笑意突然敛起,面色只剩下寒光。
那几名监督卫见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已离开。
现在天已临近下午,他脑内快速判断着城内的路线,脚步装作悠闲慢吞吞的走到一个暂时无人住的无人区后,停下。
银迟右手插着裤袋,听着后面脚步声消失的声音,便知道那人也停了下来。
他脸色冷下去,转过身下巴尖锋利对向他,直白问道:“你是谁?”
根据刚才他判断,对方不是来杀自已的,但又一直跟踪自已。
可等了半天,对方良久没有说话。
银迟等的不耐烦了,正要开口,对方却用一种很奇怪,既像大爷的口音又混着女子的细音缓缓道:“我与你无缘,所以想多看你几眼。”
这声音细细听着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悲伤。
银迟听着这奇怪的声音,还有这奇怪的话皱了皱眉,循着声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他是谁。
他神色没有什么波澜,只冷淡回道:“你错了。”
“我与谁都无缘。”
那人披着深黑色的斗篷,面部被一个面具戴着,就连眼睛在这昏暗的天色下,也有些让人看不清,从上身到下身几乎让人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掩蔽的极其严实。
银迟又默默等着他的回话,等了一会,实在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关注这人是谁,见他不说话,正拔腿要走。
刚走一步,对方又细又沉的声音便传来,只是这次让人听着,竟然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十分稳重的老者形象。
“我刚才观你面相,为你诊了一笔。”
银迟听到这话果然脚步停下,嘴角扯出冷笑转身,头对向他,朝他冷冷抬抬下巴,靠在墙边抱着双臂神色散漫。
搞半天原来是个骗子,这种戏法他见多了,多半又是来骗钱的。
不过他要是敢骗,就一定走不了。
戴着黑斗篷的人见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用一种很平的音调缓道:“我观,命中有一引你孤煞之人。”
银迟原本还是半带着笑的面容,听到这话心猛的一紧,立刻有些警惕起来,片刻,又重复刚才的话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没回复。
气氛静了几秒,黑斗篷人声音又毫无波澜问道:“你,可怪他?”
可怪他将你引入深渊?
可怪他将你引上这一条不归路?
可怪他的自私自利?小肚心肠?
可怪他,有时对你的无情?这些年一次都没来寻过你?
你怪不怪?银迟,你怪吗?
银迟却被这一句话问的心猛一下子掉入冰渣底,凉的彻底,连呼吸都是如此窒息,仿佛千万个细胞在同时炸裂的撕碎感和透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