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踉跄了下,险些有些撑不住,心里一会绞痛,一会又隐隐麻疼,让他火热难耐,握紧颤抖的指尖放于衣后,紧咬了下牙齿,咬的口腔内一股血味。
他好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引他孤煞之人……
他说的,可是儿时来接他回家的人?
傻瓜,那是他师父啊……
他怎会怪他师父……
半晌,银迟只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难看到他自已都看不下去。
为何来了却不愿与自已相认?
为何不愿意相认却还来?
师父果然是对他失望的。
寥寥余年,终究只已一人。
因为自已生来,便绝了缘。
银迟收起笑容,神情没有了刚才那般样子,只是头垂的很低,连他的轮廓都难以看清。
静了几秒,他与那个黑篷人背过身。
只见右手死死渗入墙缝里,被粗糙的墙磨破了皮,溢出了血。
他几乎是无法控制颤抖,喉咙口满是苦涩干哽,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像蝴蝶展翅,回道:“我自的愿。”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愿意。
直至那个黑斗篷的人走后,银迟身形仿佛终于支撑不住,直直瘫跪了下来,双掌撑地,带着很深的哽咽咬破了嘴皮,红血染珠唇,喉咙仿佛被烈火灼烧,疼入肺腑,焦烈焚心。
他双腿跪着,深哑唤道:“师父……”
你想去我家么
银迟在马场买了匹马后,又回到了那个小山屋。
不过他打算不在这待那么久了。
家已物是人非,何必强留。
他没数日子,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
后来因想买一些家具和几把椅子,便去怡林山庄看了番。
这个山庄的治安还挺好的,各种商品也挺新奇花样,但偶尔走到路上,还能看到被主人打到惨死的奴隶,那些奴隶甚至连一句冤都没有,就这样被主人乱棍打死,但有的偶尔也只是小施惩戒。
这个山庄庄主把所有人都整治得服帖不敢反抗,心服口服。
银迟沿着个街道转了一圈,选了二把比较称心的椅子,还有……各种甜食,没吃过的糕点,原本想养几只牲畜的,但又害怕把他们养死了,最后买了个毛绒玩具。
快入冬的时候,他在一家衣服店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一路跟着银迟,听脚步像是一名女子,还故意放低了声音。银迟没管她,自顾自办着自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