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桃杳的双手双腿都被楚欢隽掌握在手里,她的浑身上下似乎都不属于她了,全权被他掌控着,他想让她怎样,她便怎样。她像一团不成形的软泥,瘫软在他的掌心里,他想将她揉捏成什么形状,她就变成什么形状,不能自已。桃杳也感觉自己好像是喝醉了,明明刚刚还觉得很冷,可是现在身体里面却好像有一团火,由心脏发射,蔓延向四肢百骸——滚烫,灼烧,有什么让她还不太能理解的东西正在她身体与灵魂的交界处沸腾起来,她没有办法控制。等到事态已经发展到她无法控制的局面,她才惊觉,不行,不对,不能再继续下去。某个炙热的危险的预兆正紧贴着她的下肢,楚欢隽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有些嘶哑,此刻他正用双唇轻轻抿着她的耳垂,尖利的牙齿温柔地与那一处的肌肤纠缠厮磨,就好像一只野兽正在舔舐他的战利品。“可以么?”楚欢隽问。这一句话虽然是个问句,可是他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慢下来,没有等待桃杳的回答,他的手继续在她的身体上游离,触摸每一处熟悉的、或陌生的细腻起伏,偶尔惊叹两声,像是赞美。桃杳有些发懵,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还能不能喊停——如果喊停,她会受到惩罚吗?可是,几乎是来源于本能的恐惧,令桃杳不得不在这个温暖却令人窒息的怀抱里扭动挣扎起来。此刻,她的两条腿也似乎成了武器,猛地往楚欢隽的小腹踹了一脚。对方显然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脚,吃痛地低低闷哼了一声。可是楚欢隽依然没有松开这个怀抱,修长的手指划过她侧脸弧线,最后停留在下巴尖,轻轻刮了一刮。“不可以么?”楚欢隽又问。桃杳摇了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楚欢隽叹息了一声,再没有了动作。马车在山道上缓缓行进着,车窗外是无边无际的夜色,一团永无停息的向前流动的黑,将许多夹杂着山野气息的风吹进来,把他们身上的衣袍大袖吹鼓,光洁赤裸的肌肤便从中透露出来,大片大片的春光,却被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尽数遮掩住了。单薄的春衣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寒冷,那些无孔不入的寒风将桃杳的肌肤都吹起一层鸡皮疙瘩。良久,久到桃杳以为楚欢隽已经睡着了,他的手却忽然又拥抱上来。桃杳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楚欢隽却只是抓了一床被褥将她的身体拥簇起来,耳畔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没关系,你不想,就不继续。”桃杳转过头,看着他,可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感受到他眼眸中某些晶莹的、闪烁的微光。他就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山里的夜风实在很大,将整个车厢都填满了。桃杳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这风的味道……很像你。”桃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或许也是因为这山风中夹杂着的松木清香,确实与楚欢隽身上的那种熏香味很是相似。楚欢隽却笑:“我是什么味道?”桃杳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回答道:“很舒服的味道,很好闻。”“哦。”楚欢隽闭上眼睛假寐,“是小桃:()王爷!权谋非戏,摆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