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骑马跑跑也是好的,我坐了这些天马车骨头都僵了。”
虽然安余手心的温度不再像是昨天一样冰凉,但北地总归严寒,还是不出去的好,帝无渊摇头,“不行,你现在身体弱,出去一趟回来病上几天不值当。”
“我又不是纸糊的,还能被风吹散了?”她最近得病的次数确实比以往加起来都多但也不至于一点风都吹不得。
“郡主恕奴婢多嘴,戚老临行前的嘱咐郡主都忘了吗?”守月悄无声息的把茶给添上,提醒安余道。
安余皱眉反驳道:“静养又不是不能出去,戚老也没说我一点风都不能吹。”
“郡主还是歇歇吧,养好身子要紧。”
安余不说话就看着帝无渊,最后他妥协了,“我可以带你出去。”
还没等安余高兴他又补充道:“出去可以但只能在军营里。”
行吧,军营地方也不小了,安余对着守月道:“去把斗篷给我拿来。”她还挺怕自己会病倒的,但比起害怕这些她更想出去透透气,赶路时燕洛允就一直不让她下马车,她憋得不行。
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安余看向帝无渊,“走吧。”
“半夏你跟着就行,守月就留在帐子里吧。”她用不着两个人伺候,既然哥哥想让半夏看着她,那就跟着吧,也好让她交差。
“奴婢遵命。”
此刻的军营除了早晨操练的士兵什么都没,帝无渊就带着安余到处走走就当是带着她散步。
走之前帝无渊又给她围了一圈毛领,让她半张脸都埋在里面,离远了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奇安一早带着手底下的兵操练,远远看见自家王爷过来心里疑惑,以往这个时候王爷都在营帐里处理军务这时候怎么出来了。
只待他定睛一看,王爷身边居然还跟着个女人,他走上高台晃了晃在那晒太阳的李慕指着帝无渊的方向问道:“你看那边,我是不是看错了,王爷怎么身边还跟着个人?”
李慕正舒服着呢,被他一折腾睁开了眼,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道:“那不是王妃吗,瞧你这眼神该治治了。”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今天北地少见的出了太阳,晒在身上舒服的不行。
“王妃?咱们王妃不是没了吗?那不是乐安郡主吗?”何越挠了挠脑袋,他记错了?
“我想起来了,你没见过咱们王妃这个样子,不知道也正常,记住了啊,那位乐安郡主就是咱们襄王府的王妃,其他的别多问也别乱说,小心王爷一个不高兴把你罚去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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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余看着军营里随处可见的白色花蕊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帝无渊问她怎么了,只见她指着那一丛丛的花道:“这花在襄王府里是不是也有?没想到在北地这种地方还能看见花。”
“襄王府里的花就是从北地移过去的。”
“怪不得襄王府的花要比这里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