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何要听你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写啊!”皇帝说着把面前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燕文景也不恼,让人把东西收拾好,当着皇帝的面执笔写下一份手谕,字迹与皇帝竟丝毫不差。
皇帝看在眼里怒上心头,他伸手要去夺,却被燕文景按着手腕压在桌子上,“陛下息怒,臣弟对您的位置没什么兴趣,只要陛下不做那些不该做的事,臣弟保证这位置您会坐的稳稳的。”
燕文景看了下伺候皇帝的宫人道:“去拿陛下的私印来。”
“你敢!”
“陛下想清楚是想臣弟割破您的手指盖印还是用您的私印?”
皇帝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去拿!”
燕文景拿着已经盖上皇帝私印的手谕,交给下属道:“在文夫人回去之前递到文大人手里,让他立刻进宫。”
既然他好声好气地问不出那就别怪他用点其他手段了。
安余一直睡不安稳,躺在床上不住的冒冷汗,戚老守在旁边时不时搭脉诊断一番,燕洛允每次看见戚老神色紧张都会忍不住把心给提起来。
安余觉得她像是死过了一回,被冰冷的湖水淹没,想呼气却只能灌进去满满的凉水,压的她仿佛要散架似的。
她想求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湖面感受着自己往湖底坠,她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怎么能死呢?她还没……还没……
她还没告诉小王爷自己喜欢他,还没穿上那身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她怎么能死呢?
安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水底扑腾了起来,她是会水的,只是没力气,只能尽量让自己往上浮一些,她不想死在这里。
在安余再也撑不住的时候,她摸到了一个人的手,是有人来救她了,真好,她能不死了,至此她才彻底昏了过去。
安余醒来时觉得自己仿佛刚从湖水里捞出来不久,浑身汗津津的,她动动手指都是费劲的,屋里面烛光跳动,安余稍稍转头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夜。
她想坐起来,奈何没力气,看着坐在椅子上睡过去的燕洛允,指尖摩挲着拽了拽他落到床边的衣角。
燕洛允顿时惊醒,睁开眼睛便是安余看着他的样子,霎时放心下来,动作轻缓的帮安余坐起来,手背挨了挨安余的额头柔声问道:“还难受吗?”
安余轻轻摇了摇头,她想说话时才发现喉咙疼得难受,忍不住咳了两声,接着便是更具撕裂感的疼痛,安余只能费劲捂住嘴一时连呼气都不敢。
燕洛允看安余差点连眼泪都咳出来,连忙起身给安余倒了杯还温着的茶水,转身就看到安余痛苦如斯的样子心疼不已,“戚老说你呛了太多水,最近都说不出话,哥哥这就让人去把药端来,安儿喝了会好受些。”
燕洛允把手里的茶杯递给安余,看着她慢慢喝下点水不再咳了之后走到门外让人把一直温着的药端来。
安余喝过药舒服了点,她盯着燕洛允看,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在鬼蜮拍卖会里,没想到他竟然是哥哥,现在细看来他们确实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