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不是下官们无能,而是郡主本就身弱,平日里凉水都不能沾,在跟冰水一样的湖里泡过一趟她实在撑不住啊!”跪在地上的太医涕泗横流地哭诉。
一字一句敲在燕文景心尖上,他当初权势微弱时没能留住心爱的人,如今权势熏天的他也同样留不住他们的女儿吗?
燕文景走进内殿时戚老正在给安余施针,哪怕此时的安余已经将近没了气息,燕文景眼睛紧紧盯着安余惨白的脸,生怕落下一丝一毫的变化。
戚老的针扎进了安余身上又一处大穴,安余依旧没有动静,最后他铤而走险把针往下再扎了半寸,就在戚老觉得自己也别无他法时,安余指尖稍微动了动,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戚老慌忙撤下了针,再次搭脉查看,面上全是不可思议,罢了他抬头向燕文景道:“敢问王爷,郡主之前可曾习过武?”
燕文景点了点头,他听燕洛允说过安余之前的事。
戚老这才长叹口气,“郡主内力深厚,全凭这这些关键时候救了郡主一命,王爷尽可放心,只是不知道郡主师从何人,之前属下给郡主把脉居然丝毫看不出来。”
燕文景居然有种大难不死的侥幸,他走到床边轻轻碰了碰安余还有些冰凉的额角,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此刻他却无比庆幸上天还是可怜他的,没把他的女儿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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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许快要完结了~
安余惨白的脸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缓缓恢复些血色,戚老过了片刻再次给安余把了脉象,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郡主一身内力算是废了,精心养着日后也能跟常人一样。”
听完戚老的话燕文景才彻底放心下来,他帮安余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禁军已经把这座宫殿护严实了,任谁都没那个本事来这里伤害安余,他也是时候该去处理那些还被关着的人了。
燕洛允没进去内殿而是在外面等着,看见父王出来脚步不禁上前,燕文景冲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燕洛允明白安余是没事了,他这才想起身旁还站着个人,“顾小姐先去休息吧,今天有劳顾小姐相助。”
顾悦容站得有些发麻的腿稍稍弯了弯对燕文景行了一礼,“悦容见过燕伯伯。”
燕文景跟顾阳侯自幼便交好,连着对他这个女儿也不错,“多亏了你安儿才能没事,等事情完了伯伯要好好谢谢你。”
“燕伯伯言重了,郡主没事就好,可惜悦容没能看见那人的长相没法帮到燕伯伯。”
顾悦容提起燕文景此时此刻想要手撕的人时他眸色暗沉起来,“没事,人跑不掉。”
即便面前摆着珍馐琼浆,在这些被关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人眼里都成了断头饭。
太后仍旧端坐着仿佛只要稍一松懈便再也捡不起燕国皇室的面子。
大殿上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隐约还能听见几声低泣。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要藏起来很容易,禁军把皇宫搜过了一遍也只在安余落水的湖边捡到一个玉牌。
燕文景手里拿着那个玉牌翻看了一番,抬步走进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