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么大动静,帝京城那边想不知道都难。谢珩唇角微微上扬着,“自然不是。”平日里的三公子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的模样,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这才像个人。不是那供奉在庙堂里的玉雕像。“既然你心里早有谋算,为何这时候又什么都不管?”谢玹眸色深幽,七分恼怒,三分不解。说什么一切都由三公子做主。那他来做什么?赵立在云州犯得这些事对帝京那些人来说都不过是小事,只有那些硝矿,那些已经制成的火药现在运到了哪里,是否已经对帝京造成了威胁,对他们来说才是重要。若这些都是谢珩查出来的,回京之后,尚有回旋的余地。三公子彻夜不眠,为的就是从这些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可谢珩这样自己却半点也不关心。玉菩萨都要被他气活了。谢珩伸手接住一叶飞花,把玩在手里,不急不慢道:“案子都是谢大人半的,功劳自然都归你,赵立是我杀的,对底下这些严刑拷打那都是青衣卫做的,罪名、我就全包了。”三公子谢珩,你下来谢小阎王早已是帝京城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改朝换代之际,要么早早站队,博一世从龙之功,要么被打压致死,永无翻身之日。谢珩这样忽然冒出来打破两厢平衡的变数,自然为众人眼中所不容,拼一把,尚还几分生机。谢玹微微皱眉,退开些许,“你是何时作此打算的?”“大约是昨日,也许是前日……”谢珩摸着下巴,稍稍的想了想,含笑问道:“记不太清了,很重要吗?”三公子看着眼前人,眸色如墨,“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谢珩笑了笑,伸手敲了敲谢玹的官帽,“弟弟长大了啊,都管起为兄来了。”“别敲。”谢玹歪了歪脑袋,把官帽摘下来抱着,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在牡丹园把高元禄五马分尸之前,他到底说了什么?”谢珩挑了挑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