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彼此相视一眼,表示不懂这么配合给钱的姑娘到底是什么奇葩。温酒挣了挣被麻绳捆住的手,酝酿了一会儿,才十分严肃的问道:“你们知道财神的手用来做什么的吗?”有人被她这副正色的模样偏了,紧张的问道:“用来做什么的?”温酒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招财。”众人:“……”过了片刻之后,几人过来把她手上脚上的麻绳都解了,只留下蒙着她的眼睛的布条。“蒙眼布不能摘,等到了地方再摘。”这几人年纪都不大的样子,手法也十分生疏。不像长期干票的,倒像……生活所迫。温酒盲人摸象一般,摸到到了桌子上的吃食,好像是馒头,就是硬了点。她咬了一口,发现是窝窝头之后。顿时就觉得自己性命无忧了。这些人穷啊。穷的好,那她就有用武之地。暂时死不了了。她到八方城也只是偶然,本来是想回江安的,结果走岔路,稀里糊涂的离了十万八千里,就这样留下了。只要不危及性命,其实去哪都成。一群毫无经验的劫匪,一只配合无比的“肥羊”,数日后,终于到了目的地。温酒摘下蒙眼布,重见光明的少夫人心里有您沧云州,墨羽军驻扎地。营帐绵延数里,一簇簇火堆燃起火光缭乱。几个嘴硬的叛军小头目被绑在木架上,梁猛和几个士兵拿着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得他们鲜血淋漓,逼问道:“说,高元禄那孙子逃哪里去了?”高元禄是当初在大金十万铁骑攻城之际,直接弃了安阳城,导致十三万人命丧的罪魁祸首。这狗贼不敢和敌人抵抗,对名门大户烧杀抢夺却是比谁都快,当初谢家的人全部都是被这贼人害死的。谢珩封死了周边七城的路,逼得他狼狈逃窜,侥幸留的一条命在,吓的也吓得半死了。这两个月来,大多数的叛军都已经弃暗投明,收编入墨羽军,还有少部分仍旧在逃。几人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仍旧咬紧牙关不松口。谢珩倚在太师椅上,一张俊脸微沉,“不肯说,就卸了他们的胳膊腿,沉河喂王八。”这话一出,几人都被吓得面无人色。谢小阎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连砍了几个叛军头目,血溅三丈,少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还是将军有法子。”梁猛抬刀就去砍人,胳膊腿儿横飞,血光四溅。砍了一个,后边几人简直神魂惧裂。其中一个人颤声道:“我、我说,高元禄在云州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如今他无处容身,应当奔着那人去了。”“行,算你一个。”梁猛抬手给他来了一刀,算是留了个全尸。余下三人胆战心惊,恨不得连高元禄之前有多少个相好都数出来,解决完这几个。已经是更深露重。谢珩起身走到了火堆旁,少年红衣玄甲,被火光映的俊容绝艳。只是明显要比从前暴戾的多。梁猛一边拿布擦刀锋上的血,一边偷瞥了一眼谢将军的脸色。一介武夫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人,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原来也不过如此,将军一来,他们就老实的连高元禄从前有几个相好的都招了。您放心,别说是云州,即便是天涯海角,末将也要把高元禄的头砍下来,送到您面前!”张益道:“云州和沧云州虽然只差了一个字,距离却是千里之遥。姓高的老贼也是够能跑的。”谢珩眸色沉沉,嘴角勾起一抹冷弧,“传令各关卡守卫,严加盘查,高元禄那老东西藏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是,将军。”一众人领命退散。只余下几个副将在火堆旁边站着。谢将军这段时间心情极差,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副将是最清楚的,砍人那一个叫利落啊,只要小阎王一拔剑,那基本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小阎王,这绝对是心有事,滔天怒火没地方发泄,刚好高老贼就撞了上来。几个副将使了一圈眼色,最后都把希望寄托了最会说话的张益身上。“将军啊。”张副将压力山大的开了口,“您最近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办,若是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就说出来让末将为您分分忧。”梁猛附和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将军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