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儒曾祖父。”
贾代儒连贾瑄都要称叔祖父,贾蓉比贾瑄还小一辈,得称呼曾叔祖父,辈分大的可怕。
不过在贾瑄这儿,辈分大不好使。
“族学乱成这样,代儒叔祖责无旁贷,这塾掌他是不能再担任了,再另选一位族老担任,”贾瑄想了想,又道,“族学的塾掌和先生得区分开,现在贾家的族老,有学问的人不多,花钱另请学问精深的老儒来担任先生。”
“都听瑄叔的。”贾蓉就是个应声虫,贾瑄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完全不反驳。
贾瑄看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贾家子弟和其他借读的亲戚家孩子在一块儿读书不妥,得将他们区分开,再另细分蒙学堂、童学堂。蒙学堂收启蒙的孩子,童学堂则收正式学习四书五经的孩子们。考中秀才的,自有县学、府学教导,我们族学不管。”
“明白了,瑄叔。”
贾瑄想了想,暂定这些,然后告辞回侯府写学训。
他心中早有腹稿,回府后,花了两个时辰,就将学训写了出来。
或许还不够完善,但也可以等整顿家学之后,再视情况添加删减,现在倒不用急着完善。
写完后,贾瑄就让青仪送去了宁府,交给贾蓉。
贾蓉将学训背了下来之后,才叫人通知贾氏族人,于正月二十五开祠堂。
这么大的事,贾瑄自然不可能缺席。
因他是身份最高的人,除了辈分高的族老们,就只有贾瑄、贾蓉还有贾琏有座位。
贾蓉作为族长,自然坐在上首位置。
“不知族长将我等招来,有什么事要宣布?”一位族老率先问道。
贾蓉看了贾瑄一眼,贾瑄点头。
两人的眉来眼去,都被族老们看在眼里,不由心中一凛。
这位年纪轻轻的侯爷可不是个善茬啊。
上回整顿宁荣二府,就是他的主意。
虽然时隔好几年,他们仍然记得当时闹得有多大。
后来京中不少家族都收拾了一批刁奴,可以说都是贾瑄带起来的风头。
“各位族老也都知道,我们贾家传承也有两三百年,自祖上建家学开始,为的就是让我们贾氏一门的子弟都能有书可读,”贾蓉按照贾瑄的意思,先回忆往昔,而后继续补充,“可随着我高祖父与高叔祖父凭军功获封一门双公,咱们家族学里就进来了一些害群之马,随着几代下来,族学哪里还有祖上刚创建时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