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煜坐直了身子,可他知晓秦荽的前世皆是痛苦和不堪,所以,不愿意她多提及或者去想前世的事。
于是,萧辰煜劝道:“前世的事和你的现在都已经截然不同,你没有必要去想了。”
秦荽低垂了头,想了想才说:“倒也无妨,我上次和你说过后,已经好多了,如今我要告诉你的事是关于杜梓仁的。”
萧辰煜大惊:“你认识杜梓仁?”
“是的,不止认识他,还。还比较熟悉。”秦荽眼神有些闪躲,用手又拢了拢丝,扯了扯被子,仔细盖好肩膀,将自己裹的严实。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萧辰煜起了疑心,皱眉追问:“你如何认得他?”
秦荽知晓萧辰煜细心,且对于自己格外关心和担忧,所以便解释道:“我前世不是嫁给谢家了吗?虽然过得不如意,毕竟是谢家老太太,所以有些场合还是要出席的,我也参加过两次杜家的宴席。”
萧辰煜依然疑虑丛生,秦荽是女眷,即便去杜家,也不该和杜家的公子相识才对。
“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帮秦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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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本来不愿意提及杜梓仁,可如今现提了也不过如此。
如果再来一次,她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开了春,日益暖和了。今儿又有了暖阳高照,于是两人便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说话。
“哎呀,知道了,你这人怎么变得如此磨磨唧唧的呢?”柳氏终于不耐烦了,瞪了秦荽嗔怪道。
柳氏坐定,刚喝了一杯香茗,便迫不及待的问:“我最近忙得很,一时没有顾及你和秦燕妹妹那边,昨儿去谢家,这才现你将小彩换出来了,还将身边的得力管事给了秦燕妹妹?”
杜家老爷为了给杜梓仁磨炼的机会,将处理谢家的事交给了他。
秦荽说不好男人之间的战争孰是孰非,可秦荽觉得他们不该牵连女眷。
言罢,秦荽又对萧辰煜道:“所以,你要知晓,杜梓仁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的心狠起来,是要无数人的命的。而且,听醉红楼里接待过杜梓仁的姑娘说,杜梓仁的心里有些阴暗扭曲。”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有些话不好说得太过透。”秦荽回以微笑,半真半假的说着。
他自然不是为了八卦旁人的心,而是冥冥中,杜梓仁已经和自己扯上了联系,无论杜梓仁是何居心,萧辰煜都不愿意被动。
秦荽点头,低调是必须的,可一直避让并非良策。
谢家的倾巢覆灭,其实就是得罪了杜家。
柳氏挑眉,问:“什么事?你说出来嫂子听听,消息来源我不问,不是真的我自有判断!”
这天早上,秦荽又被家中仆人管事来询问买家中的日常开支的事给烦到了。
于是,他将下面供奉上来给杜家的孝敬截留了一部分,开始少些,后来愈胆大妄为,自然就被杜家现了。
于是便有了谢老爷子死在狱中,其余男丁流放,女眷入了贱籍的最终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