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耐心等着县衙返还货物。
萧辰煜受到了许多的邀约喝酒吃席,本来不喜欢应酬的他,也不能推辞,时常喝的酩酊大醉。
后来,还是奇叔出面,将萧辰煜拉去和家里的小崽子们一起训练,这才让他没有时间出去应酬。
但凡上门递帖子相邀的,都被秦荽以萧辰煜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其实,秦荽是想让萧辰煜提前回京读书,可萧辰煜不愿意,他的理由是要帮着押送这一批香锭上京。
张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因为赵公公一路都是张公子陪同。而张公子是张家下一任家主,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无论走到哪里,张家的关系和资源都是朝着张公子倾斜,所以,张家想说张公子的所作所为和张家无关都毫无说服力。
这也就导致张家在出了大笔银子后,根本没有捞着好处,反而惹来了一身骚。
他的消息自然快过秦荽等人,所以,他当即知道了赵公公和他的两个心腹都死于非命,顿时在大冬天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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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张劭华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要带她一起回郸城张家的话。只可惜,在最后关头,他压住了冲动,因为他家里有严厉的老太太,有尖酸的母亲,还有个表面温顺,实际上非常有手段的妻子,他要是敢带回去一个这种女人,只怕要被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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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封信不止是关系着芸娘的未来,还关系她自己的命运。
何况,他现在一身的官司理不清呢。
芸娘等他一走,就擦干净了眼泪,冷漠淡然的吩咐丫鬟将银子收好,而管着她的妈妈已经进来将银子抱走,并且喜笑颜开地称赞芸娘好本事,哄得郸城的大家公子都爱慕得很。
萧辰煜依然冷脸坐着不动,秦荽还要再说,就听见刘喜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哥,嫂子,我去接她出来吧!”
芸娘信任她的缘故是,她来了几个月的月事了,但一直瞒着妈妈,若是被妈妈知道,她就要接客了,可她根本就不愿意。
丫鬟连忙保证,将信贴身放好,转身离去。
鞋袜穿好,这才帮他将外袍穿好,又细细绑上腰带,这才拉着他坐在平时自己坐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仔仔细细、无比珍惜的梳理着张大公子的头。
“大爷莫要着急,您昨儿在我这里过夜,赵公公的死跟大爷可没有丝毫关系,这一点,奴家可以替大爷作证。”
“芸娘,我本来想再陪陪你,可现在我必须先回去,等我以后有了机会再来看你。”张大公子从铜镜里看向芸娘,随意做了个保证。
一双杏眼直直望着张劭华,里面是满满的情义和不舍。
芸娘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她已经穿好了衣衫,并且梳好了髻。
秦荽不太明白萧辰煜火的点在哪里,还在解释道:“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当时你没有回来,我也和芸娘商量过了,我会将她从柳叶巷接出来。但我不会让她做你的姨娘。这个是我的底线。”
张家当初能给出那么多香料,除了赵公公的功劳外,最大的功劳当属张劭华。
在县衙着火的那夜,张大公子是宿在柳叶巷芸娘床上,宿醉加上过度纵欲,他在次日早上才被下人喊醒。
只不过,张大公子能敷衍芸娘,可见芸娘也有些道行了。
“这是我和芸娘的约定,她帮我说动张劭华劝说张家给出一大笔香料,甚至过了其余三家。而她唯一的要求是,你去赎她出来。她要以萧家妾室的身份离开柳叶巷。”
“她说过,能帮我脱籍,希望她能说到做到才好!”芸娘木然坐在窗前,喃喃自语后,执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