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江刚才还以为自己从萧二太太的眼里看见了恨意,可如今见她的美目中只有浓浓地疑惑,私以为自己看错了而已。男人夜不归宿是常事,大半是去了勾栏院花天酒地,若是萧辰煜真的去了那样的地方,他跑来家里说了这事,岂不是要搞得人家家中不睦?
姚子江对于秦荽的淡定有些佩服,又有些羡慕萧辰煜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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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回了礼,见姚子江并无多少急迫,便料想萧辰煜的事情该是不紧急,于是,她耐着性子邀请姚子江坐下说话。
秦荽的眉头终于控制不住地猛跳了几下。
青古脸颊有些微的烫,立刻歉然地道:“所以,奴婢刚才确实是失了分寸,差点惊动了老太太,确实是奴婢的过错,以后奴婢定然会时刻注意!”
“是!”青古见秦荽刚才的淡定已经没了,反而沉着脸皱眉苦思,便加快了脚步朝外走。
青古更是疑惑:“我们有什么值得他释放善意的地方?”
“本来是如此,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姚子江说话有些啰嗦,其实秦荽非常不喜欢,但毕竟是外人,秦荽也不好不给面子,何况,人家是为了萧辰煜的事儿而来。
因着要培养青古,所以,秦荽便细细解释了:“他来了家中说二爷夜不归宿,反而证明了他知晓二爷不会有事,更不会乱来。”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姚子江正色道:“昨儿晚上有人来找萧兄,萧兄便领着萧琏走了。我的小厮刚好出去倒水,看见了便追问了一句,萧兄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姚子江该说的说了,便告辞离开。
这话青古没有说,可她的想法秦荽明白。
“有些人,就凭着姓氏,那就是通行证,所以,他是不需要请假条的,他要带人出去,自然也不需要请假条。”姚子江并非正直到看不上这些勋贵和世家,相反,他也很想自己也能如此。
“据我所知,你们学院不可随意出入,要是没有假条,他如何能出去?”秦荽知晓他之前因为拿假条被先生为难的事,所以才有此疑问。
姚子江见他吊胃口的行为在萧二太太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心里有些赧然,便干脆的说::“我今天中午见萧兄还未回来,便去门房打听了一下,这才知晓,萧兄是跟着杜梓仁走的。”
秦荽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脑子里给眼前的姚子江定性。此人可结交,但不可深交。
“前院来了位公子,说是二爷的同窗。”青古急忙说道:“二爷昨夜出去了,直到今儿上午都未曾回来,所以他特意来家中询问二爷是否回了家?”
而秦荽和垚香郡主曾有一面之缘,除了过年的那次送礼回礼,此后便再无来往,大概,秦荽故意营造的萧家同垚香郡主相熟的假象就快要被戳穿了。
而看姚子江的穿着佩饰,家中该是不缺银子,所以,他图什么?秦荽也不晓得,却没有心思深究这个。
很快,青古回来,只是身后跟着的并非是奇叔,而是孙冀飞。
孙冀飞是奇叔年轻时在外结识的好友,后来投奔奇叔,便一路跟着奇叔从郸城来了京城。
他是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秦荽知道他,却很少想起他来,所以在看见他时,稍微的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人是谁。
“太太,奇叔不在,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样的!”孙冀飞长相一般,声音也并无多少特色,加上沉默的性格,所以才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秦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说道:“二爷昨儿晚上跟着杜家的二公子杜梓仁出去,到如今还未回国子监,我想你去打听一下他现在回去了没有?如果没有回,看看能否查到昨儿晚上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