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离开了苏氏的房间,走出去差点和匆匆进来的青古撞上。
青古的脸上有些焦灼,刚要开口,秦荽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青古便立刻闭了嘴。
秦荽又对伺候苏氏的丫鬟们吩咐了几句,让她们仔细照顾好苏氏,又吩咐下去:家里的事都来告诉自己,不要去打扰苏氏。
青古一愣,问了句:“太太不是要回郸城吗?”
秦荽朝外走去,回了一句:“暂时不走,无论如何要等母亲的身子稳妥了再说!”
对于苏氏和孩子而言,生意、田地和钱财都是小事,必须靠边站。
青古也不过是随意一问,忙匆匆跟上。
一出院门,秦荽便站定,转身看向青古:“何事如此慌张?即便是天要塌了,着急又有什么用?”
等他走了,青古才疑惑道:“他特意跑来说二爷的事,感觉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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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问:“什么话?”
“他有事出去一下,若是今儿他还未回来,便替他请假。”
于是,姚子江便将杜家的背景说了一遍,如今的杜家真正是如日中天,权势直逼皇家,就连九王府也得靠边了。
她对青古道:“去看看奇叔在不在?”
当然,大家心知肚明,九王府如今式微,一是老王爷不管事,二是王府子嗣凋零,如今只有个女人管家,大家给垚香郡主几分薄面,也是看在九王爷面上,等到九王爷驾鹤西去,到时候垚香郡主怕是很难撑起王府了。
等见到那人,秦荽便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姚子江正在看墙上的一副画,听见声响转身回头,便看见秦荽走了进来,脸上还有一丝紧张。
他忙走了两步,朝着秦荽拱手,喊了声弟妹后,又客气地说打扰了。
“至于,他究竟为了什么,我也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坑定,他在对我们释放善意!”
待他坐定,秦荽才问:“刚才听了我家丫鬟说了几句,说是我们家二爷昨儿晚上出去,至今未归,不知道他是跟谁出去的,姚公子是否知晓去了何处?”
所以,这样的话出口,反而有些酸溜溜的。
秦荽闻言摆摆手:“何事?”
萧家有银子不假,可到底没有底蕴,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算得了个牌匾,其实也最多算得上活招牌,京城太后皇上写的牌匾并不少。
杜梓仁?秦荽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将眼里的恨意掩去后,这才抬起眼眸疑惑地问姚子江:“这位杜梓仁是何人?怎么能在学院如同自己家一般自在随意?”
秦荽的脚步顿了顿,又立刻朝前院走去,只是脚步急了些。
此人叫姚子江,年前香铺开张,这人和几位同窗曾经来道贺,萧辰煜对此人颇为热情,还特意跟秦荽介绍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