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将是秦荽交货的最后期限了,因为赵公公将要离开淇江县返京了。
赵公公不是个能信任人的人,所有收上来的香品都要自己的人来管着,生怕别人插手。
所以,秦荽还未起床就被青古摇醒时,还以为赵公公的人来催货了。
可下一刻,青古的话就让秦荽立刻惊醒了。
“太太,县衙的林氏去了。”
“怎么回事?”秦荽坐起身,青古忙将外衣披在她的肩头。
“今儿五更刚过,县衙的后宅就起了大火,幸好现及时,很快就扑灭了。”
秦荽问:“你怎么知道林氏去了?”
刘喜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说自己才打开门,并未看见有人经过,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形,自己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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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回来了,在外面等着,说是有要事告诉太太。”
刚藏好,就听见外面有人过来询问是否看见可疑的人或者事?
青古做完自己的事,又去点了炭盆放在秦荽的脚边,又将香炭放进暖炉里,用布巾裹好放入秦荽的怀里。
这种感觉不是太好,至少,现在的青粲委屈得很。
秦荽很满意青古的伺候,不需要吩咐,总能做到恰到好处。
临摹了几遍后,秦荽写出来的字就跟血书上的自己一般无二。
随后,又问:“到底出了啥事啊?我刚打开我那门,就看见有人来查,还问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或者奇怪的事?这究竟是查人呢,还是在查事儿?”
只不过呢,有得必有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青粲转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头有些酸涩,她知道太太定然不会睡觉,肯定要处理那个东西。
刘喜也不着急离开,反而靠在一边解释:“我怕是我那一亩三分地有事,不亲自看看,这心里没有底啊!”
刘喜将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
秦荽让她帮忙磨红色的墨汁,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血书上的字迹。
另一守门的人看了看四周,用手指头勾了勾,让刘喜凑近了说:“听说是咱们老爷的妾,就那个十分高傲的林氏,死了。”
今晚本是青古值夜,所以秦荽让青粲继续去休息,青古留下就可以了。
青古忙递上温热的茶。
“嫂子,这东西为什么要送到我那里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刘喜的心脏一直跳得非常快,县衙都能着火,还死了人,加上这个血书,怎么能让刘喜不惊?
她猜的不错,秦荽和青古去了里屋,青古用剪子剪了燃烧过的灯芯,又多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案几上。
“太太,奴婢可不愿意嫁人,这一辈子,就留在太太身边了。”青古轻笑着说,手上的力度不减。
有个兄弟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也真是的,都不当差还跑回来干啥,还怕惹不了事干?”
之后就是刘喜关上门出县衙,现守门的人已经开始盘查进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