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朋道:“大姐,您先别急,等我喝口水。”
宁卫东接过来道:“那我可借您吉言了。”等他出门,宁卫东的目光落回到这方玉印上,按说他之前也不是没碰过古董。
真是个好东西!
宁卫东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拿起这方青色灰的印玺。
宁卫东在办公室看书,王子朋又来了。
王子朋忙摆手道:“先别高兴太早,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刚才我到跨院去,把您那两个花瓶说了,人家没看上。”
但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摆摆手道:“那种东西管啥用,不能吃不能喝的,前几年不知道砸了多少。”
强势惯了的王国强又怎么可能一直蛰伏。
王子朋是个机灵的,立即接茬道:“叫王炳义。”
宁卫东不以为意,他早料到李沛航的反应,笑呵呵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王子朋说了,他这个大表姐的确有特殊情况,而且……”说着身子稍微前倾,压低声音道:“他们愿意出血本。”
中年妇女无奈:“嗐,我跟你大姐夫咋不明白,可……可这……人家女方要结婚,必须有正式工作,还得是国营的,不然……我能咋办。”
宁卫东挑了挑眉:“想通了?”
明显王子朋不知道那位东宫叫什么。
王子朋看她脸色,笑着道:“姐,你看你,一件事不同角度看就是不同的结果。人家没看上那对花瓶,您觉着这事儿不成了,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能办,只是……”说着搓了搓手指头:“这个没到位。”
宁卫东穿越前跟着那几年的古董热玩过几年,什么瓷器字画之类的,说不上精通。
宁卫东挑挑眉道:“不是你表姐吗?”
王子朋一进门,中年妇女就站起来,急切问道:“小弟,那边怎么说?”
……
晚上下班,宁卫东相约跟赵如意一起去吃晚饭,这个大馋丫头念叨着非要去吃烤鸭。
几乎同一时间,厂办大楼的五楼,王国强的办公室内。
李沛航挑眉:“血本儿?”
自从王开峰出事后,王国强被气的吐血,在医院住了几天,回来就偃旗息鼓,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坐会儿了~”李沛航送到门口,把门关上之后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嘴里哼智取威虎山的唱词,回头抓起电话:“喂,雅芝……”
李沛航一甩手,急忙道:“嗐~皇帝老子都喜欢的东西谁能不喜欢……”
别说是一个院,就是正经亲戚,现在这个形势也没白帮人办工作的,更别说是国营编制的工人,除非是亲儿子。
宁卫东把玩片刻,转又放回盒子里,放进抽屉锁好,起身去找李沛航。
中年妇女恍然,忙问道:“你是说,得加码?”
王子朋道:“现在是啥形势,哪容得他挑,只要是国营,上哪儿都行。”
李沛航知道宁卫东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寒暄两句,进入正题。
该说不说,现在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要是再过十年,一对斗彩花瓶,再加上慈安的印,还上个屁的班呀~但现在,就是有人愿意换一个旱涝保收的国营工作。
宁卫东一笑,他早从宁卫国嘴里知道李沛航的癖好,笑呵呵道:“谁说不是呢,我也跟他说,您不喜欢这些玩意。”
……
王子朋啧啧舌头道:“行吧~先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