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卿对泰可怡那句去国外生活的话表示十分的厌恶。他紧皱着眉头,忍着大脑皮层隐隐传来的眩晕感,对其说道:“一个依靠家族起势的人,凭什么会认为,在国外依旧能保持国内的生活水准?泰家还真是拿你当花瓶养,关键时刻搞搞裙带,半点脑子都不带传授的。”周子卿嗤笑着,他想,如果和泰可怡的父亲比起来,那周正还算是负责任的。“你以为周子堇在暗中帮助你,一定是真心的吗?”周子卿将陈橙手里的文件拿出来,递给泰可怡,让她看个清楚。“他想让舆论力量压得我永世不得翻身,你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我真的是…”周子卿表示深深的无语,无语到最后,他看着空气中的点点星辰,对泰可怡郑重的说道:“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趁你现在这个废棋的模样,我会把你卖到缅甸去当那里军火商的十三姨太,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看。”一个调皮的微笑展现在脸上之后,周子卿晕晕沉沉的,直接瘫倒在地。他感觉黑暗之中冥冥有人在呼喊,不过,管他呢。自己总是会醒的,先休息最重要。……陈橙拿着文件,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子卿。刚刚被医生训斥过的李谨言冰块脸的站在陈橙旁边。“他以后醒了,要叫我爸爸。这一天天的,我跟他监护人一样,他出了点什么事,医生先是训斥我一顿!”李谨言愤愤不平,获得了陈橙同情的眼神,“我附议。”泰可怡终于是走了。病房里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安静的空间更适合病人休养。空气里残留得最后还未消失殆尽的香水味道,证明她曾经来过,曾经驻足。泰可怡当然不想走,日久生情,她仍在想着周子卿现在的冷酷只是一时的状态。不过后来刘鹏带着人手过来了,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走。依照李谨言的话,刘鹏明白,这女人打扰到了老板休养,所以需要将她打包送回原产地——泰家。刘鹏动用着人脉,见到了泰任澜,第一句话就是,“管好你的妹妹,否则,就别怪你们泰家日后会上什么头版新闻了。”为了防止泰任澜不将刘鹏的话当回事,李谨言特意联系了商家的人出面。看见商家管理人熟悉的面孔,泰任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的产业虽然和商家没有冲突,也从不招惹这种地下黑手,心里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产业也很鄙视和抵触。但不代表他对商家没有三分薄面。商家如果想捣乱,一定够他好好的喝上一壶。周子堇的计划就这样被泰任澜扼杀在了摇篮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周子堇心里觉得,泰可怡这个蠢货,实在是可笑。半点脑子和手段都没有。这人表面上佯装着事事淡定的千金模样,有着目中无人的高傲眼神,内里竟然是如此空洞。幸好,周子堇轻轻的拍着胸膛,幸好,他及时放手了这段联姻,否则以后遭罪的,就是自己了。……周子卿的身体虽然没有恢复的彻底,但坚持一下开庭的时间,也是可以的。“嗨,你好啊,林黛玉。”李谨言身为周子卿的辩护律师,在看见他的第一眼,笑眯眯的打了招呼。有了精神以后,周子卿终于剪了头发。虽然看上去清爽,但疲倦着的眼眸还是透露出他现在的状况。毁坏人体容易,想要恢复实在是困难。周子卿没有过多打扮自己,他的头发顺顺的,不规则的分在两侧,额前的头发一些零碎的压着眉毛,让他的病态尽显。以他现在的状态,占一个同情票,不为过吧?看着对面原告席上坐着不安的,扭来扭去的陈自立,他翻了个白眼。这位父亲,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女儿身上捞钱的机会。周子卿冷眼看着陈自立,这人一定是周子堇花钱请来的。这尊大佛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他办成点什么事情,一定要拿出足够诚意的筹码出来。如果是真心想替陈橙讨回公道,他没准还会另眼相看呢。这样想着,周子卿向身后的陪审席看了一眼,席上的人接收到周子卿的眼神,立马坐直了身子,然后一脸坏笑的死死盯着陈自立。陈自立自打坐上这原告席的位置,就怎么待着怎么不舒服。凳子好像有点窄,不够他放屁股的;好像还有点硬,坐上去和坐在石头上没什么区别。很快,他感受到了一束不友善的目光,四下张望着,很快就锁定了目光来源。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陈自立只感觉到头皮发麻。他将脖子缩起来,想要掩盖来自菊花上的紧张感。这人的面孔,他太熟悉不过了,这不是那天过分侮辱了自己的人吗,她为何会在这里。陈自立顾不上法官在唠叨什么,他现在已经身处在恐惧之中了。抬起头,看见对面气定神闲和一抹坏笑的周子卿,陈自立的大脑闪过一束光来,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请问原告,事实是这样的吗?”法官陈述了案情之后,照例询问着陈自立。可陈自立深陷害怕之中,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法官在说什么,直到一旁的律师推了推他,这才如梦初醒,慌张的点着头。自己告周子卿的事情,对这个人的实力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可这人随便伸出手指头来隔空点几下,自己就会生不如死。他不知道,他告的这个人竟然是这样一张熟悉的面孔。如果他能将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看得清楚,打死他也不会出席这个开庭的!:()我的疯癫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