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卿很快就发现了陈橙的目光,顺着目光向后回看,就看见泰可怡正在自己身后站立。她双眼像冒着精光,手自然的下垂着,嘴唇微微的颤抖,似乎正在酝酿着说些什么。陈橙看状况不对,转身就想逃避。自己留在这里,会破坏氛围。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给泰可怡道个歉。可感情上不允许她这么做。于是他强撑着起身,想要逃离这里。脚步还未迈动,手心骤然被周子卿攥了起来。“别挣脱,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有力气拦住你。”周子卿向陈橙惨淡一笑,随后轻轻的,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陈橙很想挣脱,但她的双脚遵从了内心,开始向前靠拢。泰可怡要被眼前的景象给刺激疯掉。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又很快睁开,想试图证明,眼前的事情不是梦境。她看周子卿挣扎着下来,还以为是要去做什么。幸亏她放心不下,跟随在后,这才发现。否则,这俩人背着她亲上了,都未可知。周子堇不是说,这少女有骨气的很吗?那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什么,难不成陈橙还有双胞胎姐妹不成?!她上前强硬的给周子卿和陈橙拉在一起的手给分开,恶狠狠的瞪着陈橙说道:“见过不识趣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识趣的。从这里玩儿什么余情未了的把戏,谁知道你心里所求的邪恶东西到底是什么!”周子卿被泰可怡吵得实在是脑袋疼,他本来身子就弱,再被这样叨扰,神经隐隐作痛,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他想安抚好陈橙,让陈橙别急着离开,等他把刘鹏叫来,将泰可怡弄走,剩下的事情,他有充足的时间跟她好好解释。但泰可怡眼尖的发现陈橙手里拿着的文件,一把就给抢了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看了一个囫囵个之后,她冷笑着说道:“没想到啊,你玩儿的还挺阴。得不到钱了,就开始另辟蹊径,打算告他强奸你?”说完,将纸狠狠的摔在陈橙的脸上。纸的边缘快速的接触到皮肤,留下一道红色的划痕。泰可怡伸出她尖尖的指尖,快要戳到陈橙鼻头的讽刺道:“你要钱,早说啊,还能不给你吗?拐弯抹角的从这里害人,你最后又能落到什么好处呢?!”陈橙被她张狂自大的态度气到忍无可忍。她一把将泰可怡伸出的手指给打翻在侧,对着周子卿挑眉问道:“你以前的眼光,真的很难让人苟同。”周子卿想尴尬的挠挠头,但胳膊还不是很有力气,只得作罢。他明明记得以前,泰可怡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聪慧优异,小组作业在她的带领下总是能得a分,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真是世事无常。……泰可怡横插在两人中间,阻挡着周子卿和陈橙接触。李谨言姗姗来迟,他看着现场的情景,少不了吐槽一番。“我这说好听点,是律师,说难听点,就是一二吊子情感专家,还是专门为你服务的。”泰可怡看见李谨言这个熟人,终于挪动了她的步伐。她紧紧握着李谨言的胳膊,恳求的说道:“谨言,你同这人讲清楚,你不是她老板吗,你让她不要再纠缠子卿了,好吗?”一边说着,一边落下几滴眼泪,让本就红润的眼眶变得更加通红。“我怎么讲,她都不听,好像脑袋里被灌了铅一样,怎么都不听。”泰可怡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瞪着陈橙。眼神和她的穿搭没有半点和谐。“你说,我要是赶她出去,现在外面这个天气,会不会冻坏了她。”周子卿缓缓靠近陈橙,在她耳边轻轻的提出这个疑问。“你是在对我进行服从性测试吗。”“你这是什么回答。”周子卿对陈橙的回答困惑的很。“我不会二女侍一夫的。”陈橙对周子卿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诚恳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他实在是要被她给逗笑了。“你又想让我给你作证,又怕赶她出去冻坏了她而心疼,你不能什么好事都要占着吧。”陈橙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周子卿这才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在对方的耳朵里,自动转换成了另一个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因此他不得不强撑着精神,顶着一张苍白的面孔,对还在麻烦李谨言的泰可怡说道:“你的愚蠢也该停止了吧。”泰可怡没有听清周子卿说什么,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这是什么意思?”泰可怡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怜了起来,但她还是直了直身子。她不想在陈橙面前输掉气势。“我不知道你和周子堇达成了什么交易,但很显然你仍旧没有搞清楚现实。咱们两个早就结束了,就算没有陈橙,你和我也注定不可能再继续。”周子卿说着,耍赖似的依靠在陈橙身上,借着身边人的力,继续输出道:“于情,我对你早就没有了一丝情感。于理,在老爷子那里,搅乱家族动荡不安的人是没有资格继承多少份额的。所以,无论在哪一方,我都不可能会选择你。”周子卿是在向泰可怡解释,同时也是在向陈橙解释。“我们可以去国外,继续过以前的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泰可怡有些癫狂。最近这段时间,她过的生不如死。以前相玩的同伴在新闻舆论之后,一个个的都远离了她。她就算想要筹集一些资金开展什么项目投资,都没有人肯借钱给她。还有,这么多年来,她名下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财产,除了那些奢侈品。她咬着牙将几个限量款的名牌包卖了二手,这才不至于在冬天被饿死。更甚者,因为她的事情,将父亲死的病症加重,住进了icu里。家族上下以她是不孝女为由,禁止她前去看望。这样一来,父亲口述的遗嘱是否有她的份额,完全可能会被其他人做下手脚。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那她就算再恶心周子堇,也会和他走完这一生。她只觉得自己在人生的每一条岔路上都在做着错误的选择,无论她之后如何弥补,错了终归是错了。再修正,也修正不到最初的模样了。“你这么疯癫,怎么泰任澜还没把你关进精神病院里。”:()我的疯癫男友